; 听到这儿的时候,冷秋已经倒抽了一口冷气。
蓝色的保时捷,是简华年的车,她常来西港,基本都是用的这辆车出门。
果然如霍嘉梵和陆昭昭猜测的一样,这场婚礼不会顺利进行下去,厉远知会伺机动手,而现在目标也已经确定了,是简华年。
一直回到酒店,安排阿水入住之后,冷秋便直接给厉风行打了电话。
时间已经很晚,厉风行要出门的时候,闻璐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问他去哪儿。
“冷秋到西港了,约我出去喝杯酒。”
听是冷秋,闻璐点点头,“那你去吧,少喝点,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昭昭办婚礼,冷秋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他朋友不多,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厉风行了。
“嗯,你早点睡,别等我。”
看着厉风行离开的身影,闻璐心里感慨万分。
有时候真的觉得陆昭昭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挺残忍的,爱一个人的时候全情投入,伤的自己肝肠寸断毫不手软,可退出的时候也半点不拖泥带水,痴情也是她,绝情也是她。
反观冷秋和霍嘉梵两个人,分明都是冷情薄性的人,各自都有自己原有的生活轨道,就算是不遇到陆昭昭,他们的人生也可以按部就班的下去。
偏偏遇到她,一个两个的,都伤了她的心。
最后被伤了心的人看破了,不再介怀,反倒是这两个伤人心的人耿耿于怀。
该说谁不好呢?
感情的事情,本身就没有是非对错,只分爱不爱而已。
夜色阑珊,维多利亚港前的露天酒吧下,海风阵阵。
“先生,您二位的两杯啤酒。”
“谢谢。”
服务生将啤酒上了之后便招呼其他桌去了。
厉风行问,“你电话里说,婚礼上有变故?”
“嗯,阿水在飞机上听到的,”冷秋犹豫了会儿,“我们在飞机上遇到他了。”
这个‘他’字说的隐晦。
可在厉风行面前需要这么讳莫如深的名字,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
他很快就明白了,“说什么了?”
冷秋面色凝重,“如果我推断的没错,阿水也没听错的话,他是打算在婚礼那天,对简总动手。”
厉风行端着啤酒杯的手渐渐收紧。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是阿水不会撒谎,她记性又好,听得应该是没错,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简总动手?他已经换了个身份重新开始,拥有这么多了。”
“人心不足,”厉风行薄冷的唇里突出四个字。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是在这个世界上最贪心的动物,有了一些东西就会想要更多,即便是厉远知已经是赌王家二房姑爷,手里握着二房的无数资产,可他如果想要爬的更高,就需要垫脚石。
厉风行端着啤酒喝了一口,转头看向远处的维多利亚港,晚风将他头发吹乱,“林毅飞跟璐璐说,他父亲已经转入重症病房了,现在谁也不见,每天只有负责遗产公证的律师出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