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你是以闻家二小姐的身份嫁过去的,以后要是受了委屈不必忍着,你有娘家的。”
徐甘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强忍着才没落泪。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的人一出生就是个错误,可是这个错误却被这么多人包容着,关心着,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姐,姐夫,真的谢谢你们。”
“……”
——
澳岛山香庄园,西南角的一处院落祠堂里常年烟雾缭绕。
日落西山后,大太太抄完一篇佛经,在蒲团一旁的火塘里烧了,火光中又持着念珠诵念了一遍佛经。
明黄色的经幡下,大太太尽管年逾六十,皮肤却包养的极好,说是四十岁的人也没人不相信,而那种身上透露出的冷冽气场却更是与常人不同,仿佛天生的独行者一般。
她身边只有一个女佣,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等她念完佛经后,递给她帕子擦手。
“太太,医院那边说老爷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说是春节能出院呢。”
“他这身体倒是没被二房影响。”
“老爷对那几房太太大多是逢场作戏,别说是二房进了牢房了,就是三房四房都进去了,他也未必抬一下眼皮子,说到底心里还是惦记着您的。”
女佣的奉承,大太太仿佛一句都没听进去,若有所思道,“可惜那批货了。”
“是,两吨呢,二房那位也是太不小心了。”
“她们够小心了,只是没想到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蛰伏了二十年,这个厉远知倒是够有耐心的。”
“可还是没斗得过您啊,现在他布的局也不过是套了二房这个幌子而已。”
说到这儿,大太太冷笑了一声,“她们早该死了,当初害死我儿子的时候,留她们一条命已经算是仁慈,让他们多活了这么些年。”
提到儿子,大太太持着念珠的手拨动的更快,仿佛是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似的。
女佣知道大太太一提到儿子必然要心情不悦,当下也沉默着不敢说话,转身去泡茶,祠堂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身后传来大太太的声音,“今年春节,把老二叫回来。”
女佣说,“二少爷不是一直在庄……”
话说了一半,她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改口道,“您说的是二少爷?”
这两句里都是‘二少爷’,乍一听没有任何区别,可是在女佣两次提到的时候,神色和语气都大不相同,显然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大太太放下念珠,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色冷凝,“他在外面自由自在了这么多年,也该回来认祖归宗了。”
“二少爷的脾气,您知道的,他未必愿意回来。”
“不回来也得回来,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帮他把该清除的障碍都清除掉了,剩下个四房不值一提,只要他回来乖乖接手家族就够了。”
“那二少爷要是真的不愿意呢?”
“你去趟南城,他之前不是交往了个小女朋友么,从那儿着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