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何志伟觉得对面的大班椅上高坐的人是坦坦的样子;自己就是在长戚戚的状态下,像小人一样的存在,只能关上房门,和王必成压低声音,戚戚的嘀咕。并不敢坦坦荡荡的站出来,高昂着头颅,对着骆秉承大义凌然的指出:
“根据刑事案件相关规定,你和解宫海是亲舅甥的关系,你二人构成了利害关系,有可能影响案件的公正处理,请你回避。”
然后呢……
没有然后,只有现在,现在只有服从。
“好的,明天早晨周详上班,我就安排他组卷。然后给你送过来。”何志伟答应着。何志伟还是做背后戚戚的小人,更踏实。晚上约老必泡个小酒馆,喝一壶老酒,就着脑子里的**下酒。
没有鸿鹄之志,没有宏图伟愿,房屋下燕雀很贴自己的形象。
“死者的手机还是没有找到吗?”骆秉承搜刮着线索。
“没有,昨夜派出所所长魏民说,他们天亮后,会再去搜查一下现场。中午给我打电话,也没提,应该是没有新的物证发现。”
“哦,死者房间的钥匙在谁手里?”
“老必都拿到技术室做鉴定去了。”
“哦,”骆秉承若有所思沉吟着。
“听说你拿到了记者手机看了半天,难道她的手机都不带锁吗?你打开了看了吗?有没有发现是谁通知记者的?”
“没有打开,这世道连90岁的大爷都知道保护隐私,记者怎么会不设屏幕保护,FBI都打不开的键盘锁,我个门外汉怎么打的开,我也想知道谁是深喉。”何志伟淡淡的说。他相信王必成不会告诉骆秉承的。因为魏民倒了,他儿子进九中择校的事就不可能了。
“哦,也是,现在手机保密做的很不一般。不过,从记者公布出来视频看,她没有拍到现场画面。估计是紧张了。这样救了你,给你洗清嫌疑增加了不少可信度。如果你把存有现场画面的东西给了她,武局指示要严肃处理呢。”
“真的?!”后脊梁又冒汗了,庆幸自己英明、果断的删除了章一楠手机里的视频。后怕!
“要不是你一下就指出记者假冒视频那么多穿帮的镜头,你还是要为没有遵守现场纪律付出代价。也许还要查查你和记者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不行了,要上厕所,何志伟站起身想走,被骆秉承拦住了。
“等等,我还有事没说完呢,”
“还有啥事?”何志伟无奈的又坐了回来。
“前天你们在外地抓捕张军的时候,嫂子又来了。”
“这事不新鲜,习惯了。三年来,她不来咱队聊聊,她睡不了觉,又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要求了吗?”
“是的,但是我想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不行你服软吧!”
“咋服软?我还不软吗!家里的存款都给她,房子是公安局分的房改房,再婚之前她没地方住,尽管住,孩子也同意给她,这些我几乎净身出户了,她还要咋样?”
“那会儿,到单位说我养小三,工资卡都在她手里,抽烟的钱我都要伸手向她要,家里的存款都是她的名字,我拿什么养小三小四的。就靠微信的聊天记录,拍了个截屏,就充当证据,我比窦娥还冤。
那天我喝醉了酒,她拿着我的手指头打开了我的手机锁。打了一辈子燕,最后我自己到着了老婆的道,防火防盗,扯淡,最该防的是老婆,女人猛于虎,卧榻之侧猛于虎。”
何志伟越说越气,满肚子的泪,爷们儿啊,这世界哪有爷们儿哭的地方啊。
“夺你存款,给!夺你孩子,给!夺你老婆,反正是泼妇,不要了。忍忍忍,让让让,最后房子都要连锅端,我去哪睡觉啊!就凭一张截屏照片到单位砸你饭碗;到法院夺你家产,毁人不倦,我的罪这么大啊。”何志伟摇了摇头,拿出一支烟点上,狠狠的吸了一口恶气。
“她连女方是谁都没找到,怎么定我的罪。还雇私家侦探跟踪我,最后私家侦探差点没让我送进拘留所,恳求我放了他。想污蔑我受贿,那时你还不是队长,结果单位查了我一溜够,除了抽烟喝酒吃饭,我啥事没有。我所有的银行卡都在她手里攥着呢。银行账户干干净净,诱我说出那个女人是谁,干嘛呢,怎么可能,让我自证有罪?我已然不幸,还要拉别的女人下水,不是爷们的作风,我不干!我竞聘副队,结果争议太大,一棒子把我?死。组织上明察秋毫,我毫无异议。但是她对我的围剿封锁变本加厉,连抽烟吃饭的钱都不给了,一怒之下,才到财务把工资卡换了,这下捅了马蜂窝,一哭二闹三上吊,单位和法院,法院单位,我命比黄莲苦。”何志伟叹了口气。
“这三年我被她逼得,见到女人就躲,怕犯冲,不敢说话不敢聊天,怕给别人惹来麻烦。还让我怎么服软呢,要离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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