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回屋背了一个长木匣子,对岳平阳道:“前边带路!”
岳平阳心里着急,冲刺着奔向古青田老宅。老道士紧随其后,步子看似不紧不慢,却速度飞快,连喘气声都听不到。
岳平阳不服气,再次加快步伐,回头看看,老道士终于给他甩掉了。
可等到岳平阳跑到巷子口时,发现老道士却已然站到了那里。心里不免惊叹,这老先生要去参加奥运会,拿个百米冠军问题不大。
老道士伸手拦住岳平阳,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巷子。巷子里空空荡荡,看不出什么异常。
王道士气喘吁吁跟上来,古青月、柳斌随后赶到。古青月说:“已经通知五爷他们了,正往这边赶!”
王道士猴急,“咱们赶快进去啊,呆在这里干什么?”
老道士瞪他一眼,“你懂个屁!”
王道士不服气,哼了一声,抬腿就闯,随即尖叫一声,整个人竟然陷了下去,只露出一个脑袋。若不是被火头道士抓着拖出来,整个人就成了土行孙。
“怎么会这样?”岳平阳问道:“明明是硬朗的地面,怎么跟水似的,踩上去就沉底?”
“谁有手电?”老道士问。
古青月掏出手机,调出手电功能。光柱很亮也很集中,在街上能照出十几米远。但对着巷子,却连三米远都照不到,灯光似乎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
老道士皱了皱眉,倒吸一口凉气,“平地起陵!今天碰到硬茬子了。”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串铃铛,口中念咒,将其祭起。那串铜铃当发出清脆响声,浮在半空,缓缓前移。
“跟紧我,一步不许错。”火头道士命令道。
王道士抢前一步抓着老道士道袍,岳平阳抓着王道士,古青月、柳斌依次跟随。
一行人走进了巷子,才感觉到了凶险。一股强风从脚下吹来,盘旋交错,忽左忽右,吹得人摇摇晃晃,简直像在走钢丝。
约摸走了几十步,铃铛声响得碎急,道士急忙掏出一张符,左手结剑指印,大喊一声“敕应”。符立刻燃着,发出微弱光亮。岳平阳这才发现,脚下哪是巷子路面,分明是走在山巅的羊肠小道上,两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脚下路面高高低低,一行人走得磕磕绊绊,几十米的小巷,竟然用了近半个小时。
他们刚然走到宅子门口,高功法师带着其余道士也赶到了巷子口。
一行人影看得清清楚楚,但对方的喊话声却像是蚊子叫:“火头,我们过不去呀,你来接应一下!”
老道士只好折身返回,这次没了拖累,铃铛扔出,身形飞快,一跃四五米,几个起落已然到了那边,而后再带着众人慢慢腾腾挪回来。
岳平阳不禁大骂:“什么狗蛋的法师,狗屁不是!”
王道士连连摆手,“罪过罪过,不能骂人,高功有博士学历,还会三国外语呢,国际上都是有名号的!”
古青月又来了气,“不说话能憋死?”
王道士也来了劲:“正是,正是!”
古青月瞪王道士一眼,“我说你呢!”
一行人进院,顿时目瞪口呆,看护古青田的五个人,都呆楞楞地围坐在斋坛边上,口歪眼邪,表情生硬,跟木偶差不多少。
所谓斋坛,是用红砖在院中铺设的,二丈四尺见方。周围插上了若干根一米半长的木竿,木竿上端系着青色细绳,算作界墙。又于西北、东北、西南、正南留了空位,四处空位并不系绳,像征四门。坛中央摆了一张桌子,上边罩着一块锈有太极八卦的黄缎子,桌上摆有三清神位。
老道士围着他们几个转了一圈,大呼道:“快点灯,部置法器,诵经加持。”
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一张符来,还未施咒,手中纸符立刻灰飞烟灭。他又掏出那串小铃铛抛向空中,铃铛飞向东南,蓦地又腾向东北,空中起落几下,“嘭”地一下炸开。
一阵阴沉的笑声传来,笑得人毛骨悚然,却辨不清声音的来向。
四个道士手忙脚乱,慌作一团。岳平阳、古青月、柳斌一块上手,帮着把包袱打开,取出四个烛台,摆于东西南北四方,每个烛台上有九支小白蜡。柳斌掏出打火机将蜡点燃。
高功法师将笔墨、清水、朱砂、黄纸、符箓置于案头,又匆忙换上法衣。与此同时,四名道士坐于四门之下,开始大声诵念经文,由于紧张,声音颤抖,先后不齐,丝毫没有庄重威严感。
怪异笑声越来越大,形成了一股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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