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虽无异效,却总有些补益的。如果恩公能将体内飞龙精气催发出来,连药一同输入其身,效果更佳!”
“怎么能催发我体内的飞龙精气?”岳平阳问道。
“这个,就不知了,小小狐类,所知有限,我们也只是根据道理去推测的。”
“好,谢谢你们!”岳平阳学着她的样子,拱手施礼,接过药瓶,返身走下山坡。
这身神力是暂时借来的,绝对不可再乱用,否则,比中毒还难受。以前自己身体只是有毒,现在体内却藏了个精怪。
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福跟祸是亲兄弟,总有一半的相似。
岳平阳低着头,跟着狗又走一程。突然,狗停住了脚步,很警惕地直立起来,扫视左右。
不远处,有红衣一闪,狐女又走了出来,脸色发红,低头小声道:“恩公慢走,还有几句话忘了说。”
岳平阳让狗走远回避,“请讲!”
“去请女巫时,一定要独自求访,不能带着闲人!”
“就这些吗?”
“是,我刚才紧张,竟将这句漏掉了,请您莫怪!”
岳平阳笑道:“没有关系,其实我也挺紧张,有句话忘了问你,这只狗是什么来头?”
狐女转了转眼眸,“这个,不好说,恩公只需要常常记得‘敬畏’二字即可!”
岳平阳长长地噢了一声,料想她是知道些什么,但又不便说出。自己也不能强迫她,仿佛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了!”
狐女理理头发,关切道:“我看你神情不似先前振奋,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让恩公有了忧虑?”
岳平阳见她心思如此细密周到,也不相隐瞒,“对,有点乱,牛不起来了。”
狐女犹豫片刻,“请您也不必过多担忧,我父亲其实还有几句话,他本不让我告知先生的,但我忍不住,奉劝您一句:及早学习道法--”
话未完,人已消失。
岳平阳回头一看,发现狗果然跑了过来。
这家伙,现在总有点鬼头鬼脑,像个贼似的。岳平阳一阵来气,命令它道:“蹲下!”
狗有点不服,但又有点害怕,很不情愿地蹲了下去。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岳平阳问完便觉得有点滑稽,它是只畜生,怎么能说话?不由“唉”了一声,摇头道:“算了,你又不是狐子,问也白问?”
狗明显是听懂了这句话,腾地一下蹦了起来,大嘴一撇,眼神中满是不屑!
岳平阳被逗乐,“这么说,你比那只狐狸厉害?”
狗点了点头!
岳平阳再问:“你从哪儿来的?”
狗伸出前爪指了指南边!
“有多远?”
狗就抬头看天,眼神中露出一股凄凉。
“你跟狐子有仇吗?”
狗摇头,又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
岳平阳换了话题,“你要飞龙掌血干什么?治病?”
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呜”了一声,像是在叹息。
“你--是狗吗?”岳平阳问完,觉得别扭,补加一句,“你跟二郎神有关系吗?你的祖先是不是哮天犬之类的神狗?”
狗怒,瞪了岳平阳一眼,干脆不理。
“这么说,你是怪物?妖怪?”
狗大怒,挥挥爪子示威。
“那,那你是个神?”
狗端然坐好,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岳平阳一时无语,狗都把自己当成神,也无怪乎人们把自己看成是万能上帝了!
黎明前的黑暗来临,岳平阳感到疲惫,靠着一棵树坐下,点了支烟。烟没有抽几口,人已然昏睡了过去!
隐隐雷声传来,将岳平阳惊醒。他揉揉眼,四处看看,天此刻已然变阴,乌云滚滚,大风刮起,风里夹带着潮湿的雨气。
要下雨喽!
岳平阳想要起来,却发现身子沉重无比,下半身仿佛成了一根树桩,不但僵硬,而且麻木!
他朝腿上使劲捶了两拳,一点感觉没有!怎么搞得?用劲用过了?
狗晃晃荡荡跑过来,嘴里还咬着一把生锈的杀猪刀,丢在了岳平阳的面前。
啥意思?让我截肢?岳平阳抓起刀子,扔出老远。这狗东西心眼真小,不就是问你几个问题吗?至于这样睚眦必报吗?狐子说的对,这属于小人,必须要敬而远之。
狗又颠颠跑过去,再次衔着刀子跑回来,以嘴当手,咬住刀把,围着岳平阳划了一个圆圈。
岳平阳未免好奇:人模狗样的家伙,也会作法?
狗划完地,竟然像人一样坐到对面,把下边两条腿盘起来,像老师上课般,很严肃地呜呜了几声,上边两只爪子又是指点,又是比划,末了,指指自己肚子。
岳平阳明白了,它是让自己跟着它练动作。
狗端坐好,身板挺直,两爪下按,感觉是要气沉丹田。
狗的这个姿式,岳平阳曾经见过,当时当作笑话看,以为这是专门训练出来的滑稽动作,现在看来,倒像是某种运功方法。
岳平阳依葫芦画瓢。
狗肚子上鼓起一个气泡,岳平阳感到丹田发热。
气泡在狗肚子上由下至上再下,走了一个倒“U”字,岳平阳强力提气,迫使身上热能也如此循环!
强力运气之下,顿觉体内翻江倒海,一股强大气流沿着下半身自脚心倾斜而出,又迅速蔓延开去。背后的大树竟然被这股气流震得瑟瑟摇晃起来!
狗闭着眼睛,倒是很享受的样子。
一道长长的蓝色闪电划过头顶上空,巨大的雷声随光而至。
身后的大树上传来轻微的爆裂声。岳平阳感到脸上、颈部麻痒如虫爬,毛发直竖,皮肤鼓胀,心跳加速。
“坏菜!”他是学过野外雷击防护技能的,知道这是雷击的前兆,而且征兆非常明显。
“完蛋,要遭雷击了!”
最要的是,神狗突然站了起来,身形一下子大了几倍,毛长过尺,脸部拉长,红黄的眼中冒出半尺长的火苗,嘶鸣一声,扑向岳平阳。
“彻底完蛋,神要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