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狂犬病死的人,那凄惨的死状,令她记忆深刻,从此后对猫狗都避得远远的,更何况这个时代连疫苗都没有,被咬一口,不说一定就会得狂犬病,但是机率备增,下意识地要躲开。却不想天气寒冷,石阶上结了一层薄冰,她脚下不稳,“咚”的一声,重重地摔坐在地上。
“妹妹。”安康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抱起她,“可摔疼了?”
大冬天穿得厚实,安意没感觉到有多疼,可是安康这么一问,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委屈,鼻子微酸,眼眶泛红,“大哥,狗好凶。”
“喜儿啊,是不是很疼啊?别哭别哭,娘的乖女。”罗氏急了,女儿这两个月硬是多灾多难,掉进塘里,生了一场大病,病才刚好,又被周大梗掐伤了脖子,大年初一出来拜年,好好的被狗吓得摔一跤。
屋里其他人听到声响,都走了出来,为首的老妇人问道:“怎么了这是?”
崔氏笑道:“娘,没什么事,是喜儿被狗叫声吓得滑了一跤。”
“哎哟哟,喜儿莫怕,这狗灵着呢,不咬人的,来来来,大奶奶抱抱喔,我们进去吃糖糖,不疼不疼喽。”老妇人是安有年的婆娘朱氏,边说边上前从安康手里抱过安意,转身往屋里走。
安意换了芯,对过去没有记忆,以为朱氏一向待人和善,虽然她并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可是此时只能尽量适应。
罗氏三人被这反常的一幕给惊吓住,太阳今天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三嫂,我们进去吧。”崔氏挽起罗氏地胳膊,笑道。
安康和安健回过神来,对视一眼,安康沉稳一些,恢复如常的神色。安健年纪还小,不懂的掩饰,脸上明显流露出朱氏无事献殷勤,是非奸即盗的质疑表情。安有年看在眼里,不自在地搓了下手。
进到屋里,朱氏抱着安意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伸手抓了一小把瓜子给她,满脸堆笑地道:“喜儿,吃点瓜子,这瓜子可好吃的。”
“喜儿,还不快下来,别累着你大奶奶。”罗氏声音淡淡地道。
安意察觉出罗氏神情不对,忙从朱氏的腿下滑下来,走到罗氏身边去。
屋内除了几个小辈和刚嫁进来的崔氏不知道内情,神色如常,朱氏和其他人的表情都有点讪讪的。
罗氏说这话的缘由,是因七年前的一天,安健在院子里玩耍,摔了一跤,爬不起来,趴在地上哭得很大声。罗氏怀着九个月的身孕,弯不下腰抱他,请袖手旁观的朱氏搭把手。朱氏虽然把安健抱了起来,可就抱了这么一下,就说累得她手酸,非逼得安清和跟罗氏买了个猪肘子给她补身子才算完事。
安有年咳了两声,道:“清和家的,和孩子们坐下烤烤火,这一路上风大雪大的,把孩子们给冻着了。”
罗氏把手中的包放在桌上,微笑道:“大伯,大伯娘,这是自家做的腊鱼腊肉。”
“哎哟,清和家的,你带着孩子过来就成了,还带什么东西来啰,讲这客气做啥呢?”朱氏嘴上在推辞,手却已经拿起了那包腊鱼腊肉,随手就递给了大儿媳刘氏。
朱氏的假客气,这十几年来,罗氏已经领教无数次了,要是把她的话当真,拜年不带东西来,朱氏那脸保证拉得比马脸还长,不过大过年的,刚才已下了她的脸面,也就够了,毕竟她是长辈,不能扯破脸皮,就顺着她话虚应着,“安家这边的长辈就是大伯和您,理当孝敬的。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二老别嫌弃才好。”
“不嫌弃不嫌弃。”朱氏呵呵笑。
屋内尴尬的气氛缓和了下来,落了座。小辈的几个没有椅子和凳子坐,坐在矮矮的小木杌上,安有年的二儿媳张氏倒来了四碗热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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