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把周大梗的脸上挠出了一道又一道血痕。
周大梗调戏人不成,反被人教训了哭爹喊娘。
“好了,柱子,栓子,喜儿,不要再打。”罗氏喊道。
安康先住了手,安健和安意却还气不过,各踢了周大梗两脚才退开。
“我们走吧。”罗氏不想与周大梗有过多的纠缠,这里虽是小路,但来往的人也很多。
“臭小子,安清和他死了,跟他爹一样客死异乡。”周大梗跑远了,才敢说这句恶毒的话。
过年本来就忌讳说不好的话,更何况还涉及到远在边境打战,凶险万分的安清和,罗氏气得全身发抖,怒骂道:“周大梗,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满嘴胡言,不得好死,我男人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
“娘,他在胡说八道,您不要听。”安意抱住罗氏的腰,担心罗氏怒极攻心昏过去。只是护母心切的安意却忘了,她才七岁,若罗氏真昏过去,她根本就扶不住。
安健要追过去打周大梗,被安健给拉住了,“大哥,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打死那个混蛋。”
安康盯了他一眼,目光严厉。
安健抿紧双唇,把怒火忍了下去。
“娘,周大梗是个泼皮,他说的话,您不要相信。爹不会有事,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安康劝解还在怒骂的罗氏。
罗氏已是泪流满面,看着安康,眼中是难得一见的脆弱,道:“柱子,你爹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和我们一家团聚的。”
“是,爹会回来,一定会回来。”安康坚定地道。
罗氏能独自带着孩子,撑起这个家,还是那么一股韧劲的,看着长子的眼睛,再看看抱着她的小女儿,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好情绪,把脸上的泪水抹干,道:“这事你们不要告诉舅外公他们,回去也不要提起,知道吗?”
“娘,周大梗太可恶,不能……”
“二弟,听娘的话。”安康沉声道。
安健见兄长板起了脸,再不甘愿也只能道:“知道了。”
安意看着周大梗离开的方向,清亮的眸底闪过一抹杀意。
在河塘村,罗氏一家也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安意又收获数个红包。吃过午饭,罗氏的大舅舅让儿子驾牛车送他们回来,随车一起回来的,还有张家诸位亲舅舅堂舅舅们打发的东西,共计:兔子两只、鸡蛋一篓、糍粑二十个、冬笋十个、白萝卜五斤、白菜三斤,满满装了大半车。
来河塘村不象是来拜年的,象是来抢劫的。乡下人不会说光面堂皇的话,罗氏的舅舅们用实际行动来向罗家表明,就算他们的姐妹已经过世,他们也不会不管这个失去双亲的外甥女,他们会是她身后强力支柱。
回到家里,罗氏拉着三个孩子的手,又一次语重心长地道:“你们一定要记住舅外公舅婆婆对我们的好。”
“娘,您放心,儿子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人。”安康正颜道。
安健认真地道:“娘,等我有出息了,我一定会报答舅外公,舅婆婆以及舅舅们的。”
“娘,我记住的。”安意回答的最简单,她从来都恩怨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