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不解地问道。
安意放下手,正道:“娘,书上说这样可以保护眼睛,绣花是细致活,眼睛坏了,就不能绣花。娘,您来试一试。”
罗氏拗不过安意,照着做了一遍,做完觉得挺舒服的,笑道:“还是喜儿疼娘,你两个哥哥白读了那么多书,都不告诉娘。”
“哥哥他们看的都是上进的书,这是杂书,他们没有看,所以不知道,不是哥哥他们不疼娘。”安意抱着罗氏的胳膊,娇笑盈盈,“哥哥要参加考试,要用功读书,喜儿不用去参加考试,看看杂书没关系。”
“娘知道你们都是好的。”罗氏笑,摸了摸她的头,“你去放书的房子里翻了箱子里的书看了。”
安意低下头,“娘,喜儿是不是不该去翻书看?”
“没有不该,书就是给人看的,不看难道放在箱子里盛灰啊。那些书是你爷爷和外公留下来的。”罗氏轻叹一声,“你呀,爱惜些就是了。”
“我会爱惜书的。”安意轻舒了口气。
下午,安健放学回来,没有写字,脱下外衣,去柴房拿起锄头往后院。
安意跟在后面,“二哥,你要做什么?”
“翻土。”安健往手心吐了吐口手,抡起锄头,“把地翻好,明天大哥带菜种回来,就可以种了。”
安意欢喜地道:“大哥明天回来吗?”
“妹妹,你过日子过糊涂了,大哥去书院有十五天了,可不是该回来了。”
“二哥讨厌,你才过日子过糊涂了。”安意噘嘴道。
安健嘿嘿笑了笑,抡起锄头埋头苦干。
次日,二月二,龙抬头。罗氏又要停一天针线,说是龙要上天,做针线活会伤了龙眼睛。
安意暗觉好笑,这龙也太没用了吧,普通的绣花针也能伤了眼睛。
安健这天也不用上学,留在家中写先生布置的功课。安意坐在院子里拿石板练字,一笔一划写得认真。
“喜儿,喜儿。”刘小义又在墙头上喊她。
安意放下石板走了过去,“有事吗?”
“我已认得字了,把书借我我看吧。”刘小义道。
“等着。”安意也不啰嗦,回里屋把书找出来。
刘小义坐在围墙,安意站在围墙上,距离太远,书递不上去。安意搬来了两张凳子叠在一起,爬上去,踮起脚,努力把书递给刘小义。
“妹妹,你在干什么?”
安意没有提防安健突然出声,身子晃了两晃,扭头看着安健,道:“二哥,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你吓着我了。”
安健见她站那么高,又晃了两晃,脸都被吓白了,对她的抱怨听而未闻,跑过去,扶住上面那张凳子脚,“妹妹,你快下来,我扶着你。”
安意没理安健,先把书递给了刘小义,才小心翼翼地蹲下,伸出一只脚踩在下面的凳子上,踩稳后,再把另一只脚放下来。
安健一把抱住她,将她抱了下来,放在地上,等她站稳,大声吼道:“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万一把手啊脚啊摔断了,怎么办?要是摔到脑壳,会摔死去的,你晓不晓得?”
刘小义拿着书,很没义气地从墙上滑了下去,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