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黄夫人,我家不比贵府,家大业大,一个小妾,也要十几二十个人伺候。”
“安姑娘放心,她们俩的月钱,我们黄家会出,不会用你安家一钱银子的。”常氏冷着脸道。
安意端起茶杯,浅啜一口,道:“黄夫人,没有规矩不成方面,我家的姨娘身边伺候的人是有定数的,随意增加人手,不符合规矩,您要是觉得黄姨娘留在我家受了委屈,就接她回去,到时候,黄夫人想让多少人伺候黄姨娘,那都是黄家的事,与我安家无关。”
常氏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人数不能增加,调换总是可以了吧!”
“下人没有犯错,尽心尽力的伺候黄姨娘,我有什么理由要调换她们?”安意问道。
“主人的吩咐,下人必须遵从。”
“那是贵府的作法,我家从来不会做这种没有道理的吩咐。”
“你!”常氏恼怒地瞪着安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喝酒,敬酒、罚酒,黄夫人留着自己喝。”安意把茶杯往桌上一放,不想再与常氏周旋,她还要回去临摹字帖,“来人,送客。”
“安姑娘。”一个中年妇人站了出来,“奴婢是奉贵妃娘娘之命来伺候黄姨娘的。”
“管二家的,娘娘的懿旨来了,我们要怎么做,才不失礼?”安意问道。
“姑娘,接旨,要换正装,摆香案。”管二家的道。
“几位稍等一下,我回院子换正装,再来接旨。”安意起身道。
中年妇人皱了皱眉,“安姑娘,是娘娘的口谕。”
“口谕?不是懿旨啊!”安意佯装苦恼地蹙眉,“无凭无据,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人敢假传娘娘口谕。”
“这可不一定,万一有人胆大包天,假传口谕,怎么办?”安意坐回椅子上,“来人,送客。”
芳蓉向前一步,捏得手指关节,咔咔做响。
常氏对芳蓉点人的事,记忆犹新,恨恨地瞪了安意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安家。
“姑娘,万一她真向贵妃娘娘请来懿旨怎么办?”香芹的担忧地问道。
安意笑,“不会有懿旨的。”
常氏过来的事,没有人告诉黄氏,她还在缀锦院里翘首以盼,做着羞辱安意的美梦。
安静地过了两天,这几日早出晚归的安家父子,酉时初刻就回来,一家吃完晚饭,围坐在炭盆边闲聊。
安清和问道:“喜儿,前两天去公主府赴宴,还顺利吧?”
“很顺利。”安意道。
“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安意道:“参加赏花会的有很多人,爹爹问得是哪个?”
安清和皱了下眉头,“临昌伯的长子林熙忞。”
“没有,赏花大会请的全是姑娘,他一个男子怎么会去参加?”安意不动声色地撒谎。
安清和道:“他不是去参加赏花大会,他是去公主府偷花,被当场给抓住了。”
“这人的胆子可真大,跑到公主府去偷花!”罗氏惊道。
“他不是胆大,他是在胡闹,临昌伯知道这事后,差点气的昏厥过去。”安清和摇头叹气,“生出这样的儿子来,还不如不生。”
“小孩子总会犯错的,临昌伯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错了,以后他就不会在做错事了。”罗氏是慈母心。
“娘,他可不是小孩子了,他有十六七岁了,性格嚣张放肆,整天无所事事,出入花街柳巷,名声极坏。”安康对林熙忞的印象不好。
“驸马没把他往伯府送,直接把他送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大怒,原本是要重罚他的,林大人苦苦央求,说他年幼失恃,无人教养,才会变成这样的。皇上起了怜悯之心,就让他进兵部车驾清吏司当主事。”安清和对皇上此举,非常不理解,这样劣迹斑斑的人,怎么能进兵部?
安意心中隐约觉得这事有些怪异,偷花不是件大事,卿轲没必要把这事闹到皇上面前去。他把这事闹到皇上面前,林大人为外甥求情,也在情理当中,可是就算皇上因为林熙忞年幼失恃,起怜悯之心,也没必要让一个偷花贼,在京中名声不好的浪荡子,去兵部当官。
“妹妹,你在想什么?”安康见安意一直没说话,问道。
“我在想下次参加赏花大会之前,大哥你帮我写几首诗词备用,这样我就不用费心想了。”安意笑道。
“妹妹,不可以弄虚作假的。”安康笑,“明天,大哥陪你去书斋买几本诗集和词集,熟读它们,自己学着写诗赋词,写得不好也关系,大哥会帮你修改的。”
“好吧!”安意答得很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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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错时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更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