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不上话还是小事,主要是她们的仪态都很优雅,我一个农村婆子,和她们在一起显得粗俗不堪。”罗氏羞愧地道。
“娘,您别这么说,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京中各府,上数三四代,都曾在田中耕种,就是黄姨娘家,她的祖父也是农家子。”
“她们在京城已久,早已成了富贵人家,什么规矩都懂,我是什么都不懂。”罗氏黯然道。
“规矩什么,我们可以学啊。我明天会去找十八师姐,请她帮忙找一个能教我们规矩的人来,到时候,娘和我好好学,然后我们再出去应酬,一定不比她们差的。”安意笑道。
罗氏沉吟片刻,用力点头道:“我会好好学的。”
“娘真棒!”安意赞道。
这天晚上,安意心情很好的早早的上床睡觉,她并不知道,这个看似普通,又平静的晚上,一场围捕,在夜幕的掩盖下,悄悄的进行着。
第二天,安意如约前往胡家见胡清月,先去见胡秦氏,问候了几句,就随胡清月去了她住的院子。
姐妹俩闲话两三句,安意表达了感谢之意,直奔主题,“十八师姐,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说,师姐一定帮你。”胡清月毫不犹豫地道。
“我想请一位从宫里放出来的嬷嬷,到我家里去帮衬我娘。”安意早就想请人,只是找不到门路,又不愿让公主府的人插手,才拖到现在。
“没问题,过两天,我就把人给你送过去。”胡清月爽快地道。
“谢谢。”安意拜访的目的达到,扬唇一笑。
“小事一桩,谢什么谢。”胡清月笑道。
安意留下吃过午饭,告辞离去。马车离开胡府,缓缓朝前驶去。走过南柳桥,刚拐进永顺街,就听到前方传来高亢的尖叫声,还有马的嘶叫声。
车夫勒停了马,道:“姑娘,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路被人给堵住了。”
“你去问问看是什么事,路大概什么时候能通,如果时间太久,我们绕道好了。”安意道。
车夫下了马车,到前面去打听,过了一会回来禀报道:“姑娘,是黄家五少爷的马车撞到人了,差点闹出人命,他问都不问一声就走,被人拦住了,在吵闹不休,衙门的人正在解决,路很快就会通。”
“哪个黄家?”安意对黄这个姓氏非常敏感。
“就是黄姨娘的庶出弟弟黄汤。”车夫道。
安意想起安康的话,心念一动,这件事不会是他安排的吧?
过了一会,事情处理好,路通了。
车夫赶着马车朝着走,安意撩起了些许的窗帘,往外看,街上有许多衙役打扮的人,手里拿着朴刀。忽然在人群中,安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李谷雨!
安意眸光微转,他在这里做什么?这件事不会与他有什么关系吧?
马车缓缓驶过,安意回头再看,却发现李谷雨已从人群中消失,;轻轻一笑,他的轻功真不错。
回到家中,已经是申时末,韩颂延在门房处,已等候她多时。
“喜儿,出事了!”韩颂延压低声音道。
“出什么……”安意一下反应过来,“是小龚爷出事了。”
“昨天半夜,突然冲进来一群人抓他,他与他们打斗许久,冬青在打斗中受伤昏迷过去,等他醒来,小龚爷已经不在房间里,不知道是被抓,还是逃走了。”韩颂延得知此事,也吓了一大跳。
“冬青怎么样?”安意问道。
“他撞破了头,背上有两处刀伤,养些日子就会好。”
安意皱了下眉,“怎么会走露风声,让人知道他在那里的?”
“我发现有人跟踪我,没有去外城去看过他,冬青也没来过内城,都是让我的奶兄进城通报消息和拿药的。我奶兄平时也是这么来来往往,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我是想不出,是怎么走露风声的。”韩颂延百思不得其解。
“会是什么人呢?”安意问道。
“不知道是什么人,冬青说他们都蒙着面,穿着黑色的劲服。”韩颂延揉了揉眉心,“没有一点线索,不知道是谁抓走了他,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人,去救人。”
“上次公主府抓他时,没有蒙面,应该不是公主府抓走他的。”安意分析道。
“除了公主府,他还得罪了哪些权贵?”韩颂延问道。
------题外话------
还有十天,宝贝就要参加钢琴考级了,我就能解放了!
各位朋友不要抛弃纤雪,请继续支持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