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问珣找她说这些,无非是上午小龚爷亲自送赏赐过来,大多数人只怕已经认定她会被皇上指给函王为妃,李问珣自知身份不够,想讨好她这个所谓的准函王妃,谋求函王侧妃之位。
在这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小龚爷是王爷,依着祖宗家法,一正妃两侧四夫人是定数,小妾通房什么的,只要喜欢,可以随便纳,一夫一妻是奢望。
俗话说,贫家妻不如富家妾,更何况是王爷的侧妃,倘若小龚爷能入主东宫,日后登基称帝,做侧妃的至少也是一宫主位,好大的前程和富贵,自是人人趋之若鹜。
安意想到这里,心念急转,若是向小龚爷提出要一夫一妻,他会认为她是妒妇,只怕就不会求娶她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就这么做,主意已定,又知道李问珣打得是什么主意,就不耐烦听她继续说下去,笑道:“李姑娘说的话,我听懂了,现在还没定数,以后再说吧,我走乏了,要回房歇息,就不陪李姑娘了。”
李问珣正说得兴起,被安意打断,呆了一下,才笑问道:“有空我能过来找姐姐玩?”
“有空你就过来玩吧。”安意没有拒绝,在宫里闲着也是闲着,就拿她当个消遣。
李问珣自以为哄住了安意,非常高兴;安意找到借口为难小龚爷,也很高兴,两人心情愉悦地带着各自的婢女回房了。
次日,安意去厅里吃早膳时,李问珣跑来和她同桌,甜甜地喊道:“安姐姐。”
“李姑娘。”安意浅笑道。
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李问珣不能说话,等吃完了饭,她一路跟着安意回了静雅轩的厢房。
这个上午,安意听李问珣说她娘说的话,听了一耳朵。到了午时初,两人又结伴去前面吃午膳。
下午,安意借口要午睡,总算让李问珣回了霭香斋,方落得耳根清静。
“姑娘你没事招惹个多嘴鸡回来做什么,一上午听她说话,奴婢耳朵都听累了,只怕一会她还要过来,又得听她说那些混帐话。”芳蓉边帮安意卸钗环,边埋怨道。
“她说的怎么会是混帐话呢,那可是金玉良言,做女人该遵守的规矩。”安意狡黠地笑道。
“姑娘在奴婢面前,就别装了。奴婢知道,姑娘是闲着没事,拿她当说书人呢。”芳蓉把玉簪金钗放进首饰盒里,笑道。
“既知道还抱怨什么?”安意笑道。
“奴婢不喜欢听啊。”
“不喜欢听,你就出门去逛逛。”
“好咧!”芳蓉喜笑颜开。
安意斜了她一眼,道:“你呀,是等着我这句话吧。”
“姑娘英明。”芳蓉小拍了一下马屁。
香芹已铺好了床,安意上床躺下睡觉。
安意睡了半个时辰,就起来看书。
申时初,李问珣没有来,来了另外两位姑娘,一个是方家大姑娘,一个赵家四姑娘。
客套了几句后,赵四姑娘笑问道:“安姑娘可喜欢打牌?”
“在家无事,陪母亲打过几回。”安意笑,她这里要门庭若市了。
“那我们打牌玩玩吧,天天去逛园子也没什么意思。”赵四姑娘道。
“好啊。”安意欣然同意。
赵家的婢女拿出一副字牌来,三位姑娘围坐在桌边,打牌取乐。
三人打了几盘牌,李问珣就来了,看到方赵两位姑娘,眼中闪过一抹恼色,只是她父亲的官级最小,脸上也不敢带出颜色来,奉承了三人几句,就坐下来一起玩牌。
四人说说笑笑玩了大半个下午,到傍晚传晚膳时,方告辞离开,
安意数了一下手边的小银馃子,笑道:“不输不赢。”
“姑娘这里没进账,奴婢到是听到不少事情,姑娘想不想听啊?”芳蓉问道。
“不听不听,耳朵累。”安意摆手道。
芳蓉四人噗哧笑道:“这都是姑娘自找的。”
安意笑骂道:“四个坏丫头,快去拿食盒吧,姑娘我饿了。”
芳蓉和红菱出门去拿食盒,安意让香芹把银馃子收好,在屋里走了几圈,舒展一下筋骨。
晚上散步时,李问珣就没来打扰安意了,想来这一天,她的嘴也够辛苦的,也得歇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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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发烧,脑子不够用,我以为我更文了,从医院打针回来一看,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