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煞旁人。”
就在前天,皇上把赵岷指给了徐玉州。七夕节,不论是是嫁做人妇的女子,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都可以正大光明的出来游玩观灯,青年男女也可以约会见面;但是赵岷和徐玉州已定亲,宽松些,他们同行观礼,身边还有兄长相伴,也不算太过失礼,可要是严格说起来,还是有所不妥的。
安意这话是在暗讽两人不守礼,不过她没有明说,而这路上,的确有很多成双成对的人,想挑她的错,也不行。
赵岷还要说什么,却被赵峻一个眼神给阻止了,狠狠地瞪了安意一眼,把头扭到一边。
赵峻拱手笑道:“在下一直想去看望王爷,又怕打扰王爷养伤,还请安姑娘代为问候。”
“赵公子所请,恕我家小妹无法代劳,皇上早已命王爷回王府养伤,赵公子要探望王爷,可去函王府。”安康向前一步,拦在了安意身前,沉声道。
安康在皇上两字咬下重音,小龚爷去安府治伤是皇命,这与赵岷和徐玉州同行观灯是不同的,若赵峻敢继续拿这事说三道四,就是藐视皇命。
赵峻目光一凛,“安大人如今是在翰林院当差吧!”
“下官是在翰林院当差,不知赵公子有何指教?”安康面不惧色地与他对视。安健也挺胸站在了兄长身边,双目圆瞪盯着赵峻。
赵峻见安健面露凶相,眼皮一跳,“今晚大家出来观灯,讨教一事,还是改天吧。妹妹,玉州,我们走。”
待赵峻一行人走远,失去观灯兴致的安意蹙眉道:“大哥,我们回去吧。”
“回去吧,这灯也没什么好看的。”安康看着安意,眼中闪过一抹忧色,函王残废了,以后妹妹会听到很多这样的闲言碎语。
“早知道这灯这么不好看,还不如在家里煮东西吃,妹妹,我们回去烤肉吃吧。”安健笑呵呵地道。
“七月吃烤肉,火气太大,会生口疮的,还是吃凉面吧,应节又凉爽。”安意笑着提议道。
“好好好,就吃凉面,再拌碟莲藕和猪耳朵,配在一起吃,必是人间美味。”安健说起吃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安康和安意看他那馋嘴样,都嫌弃地撇了撇嘴。
怕原路返回,会再遇上那些不想遇到的人,安康带着弟妹绕去了另一条路,到街口找到自家的马车,回家吃凉面去了。
回到家中,安清和、罗氏和卫旸坐在院子的瓜藤架下说话,见兄妹三人回来,罗氏笑道:“喜儿,去拜织女乞巧吧。”
安意听话的去香案边,拜过织女。
安康和安健是男子,应当拜魁星,只是两人一个已入仕为官,一个进了军营,子承父业,都不用参加科举,拜不拜魁星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等安意拜过织女,走过来,安健磨得罗氏同意做凉面当宵夜。过了小半个时辰,厨房送来了凉面和配菜,吃完后,一家人又闲聊了一会,等消了食,就散了。
安康和安健送安意回明珠阁,到门口,安健塞给安意一个小盒子,“妹妹,里面装着喜蛛,你别打开让它跑了。”
“谢谢二哥。”安意道了谢,动作迅速地把盒子丢给芳蓉。
进了门,安意道:“把盒子搁在这里,别拿到楼上去。”
“姑娘,你不怕毒蛇,不怕蝎子蜈蚣,怎么单单怕没毒的蜘蛛呢?”芳蓉不解地问道。
“我不是怕,我只是不喜欢。”安意边说边往楼上走去,坚决不承认,她害怕这些毛绒绒的蜘蛛。
翌日清晨,香芹随手打开盒子,见那只蜘蛛在盒子里织了个圆网,笑道:“姑娘乞到巧了!恭喜姑娘。”
安意远远地瞄了眼盒子,接过桃仁递来的团扇,道:“行了,拿去给娘看看吧。”
香芹盖上盒盖,双手捧着,随安意一起去井篱园。
罗氏看了盒里的密实的蛛网,笑着点头,道:“喜蛛应巧,大喜大利。”
“娘,这只喜蛛是我抓给妹妹的。”安健表功道。
“不错,抓了只好喜蛛,让你妹妹谢谢你吧。”罗氏笑道。
“妹妹听到吗?”
“听到了,谢谢二哥。”安意给安健行礼道。
“妹妹,你这也太没有诚意了,要谢我,就给我做双鞋吧。”安健笑道。
“我不会做鞋,给你绣个荷包吧。”安意道。
“也行。”安健挺好说话的。
吃过早饭后,安健陪母亲和妹妹说了一会子话,就离家返回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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