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富商家也是闹得一晚上都不得安宁。
好容易从乡下再找了个女人,一顶小轿子给抬进了府中。
原本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也就没有搞那些拜天地的事情,悄摸摸地就让下人把新嫁娘送进了少爷房里。
陈富商夫妻就等着儿子今晚成了好事。
以后就算是不能开枝散叶,也能有个女人照顾着自己儿子。
哪成想,才看到新嫁娘的第一眼,好不容易有短暂清醒的儿子,又犯起了疯病。
在屋子里又是砸,又是打,还伴随着惊人的叫骂声。
拳拳到肉的声音让门外守着的家奴都觉得心惊肉跳。
不过她们也都习惯了,差遣一人去禀报了陈富商。
陈富商大手一挥,“少爷就是玩闹心重了些,他新找了妻主,想必是心情激动,不必理会。”
然后就倒头睡觉去了。
陈富商都不管,下人们自然也不敢管这个疯子少爷的事。
等到了后半夜,屋里声响才渐渐小了,看来是小少爷闹够了睡着了。
整个过程都没听到过一声新嫁娘的反抗,好像一开始他们抬过来的就是个不会说话的死尸似的。
实则,轿子里的人,早就是姬泠打晕了送过来的王婆子。
哪里有什么美娇娘?
等到第二日春光大亮,家奴胆战心惊地去叫门。
“小少爷?小少爷?您起了么?奴给您洗漱?”
门里没有声响,小少爷睡得安稳得很,不时打个鼾。
家奴大着胆子推开了一条门缝,只这一眼,就吓得打翻了手里的水盆。
“啊!——死人啦!死人啦!”
等到陈富商被吵醒,气冲冲地过来一看究竟时。
就见到屋子里,自己的小儿子还在酣睡,地上却躺着个身体臃肿的老太婆。
此时她已经死得透透的了,脸上身上鲜血淋漓,没几块好地方了。
陈富商大怒:“昨晚送来的新嫁娘就是这个老太婆!管事的呢?过来!”
昨晚负责抬轿子去的管事的看到屋内的王婆子,也是震惊不已。
她屁滚尿流地滚了过来,保住抱住陈富商的腿,“主子!主子!这……这人就是给我们介绍姬家大姑娘的王婆子啊!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陈富商才不管她知不知道,气得一脚踢开了她!
“呸!没用的东西!难怪我儿昨晚发疯!敢情是给他送了这么个老东西过来!你滚下去,领罚三十大板!不该你开口的一个字都不要往外说,知道吗!?”
三十大板已经是开恩,不叫她这个家生奴发落出去等死了。
管事的自然是千恩万谢。
忽而又想起昨晚的蹊跷。
她大声道:“老爷!还有一事!昨晚那个姬家大姑娘不肯露面,非要人把轿子抬到门边,好直接上轿子呢!或许——或许就是那时候她偷梁换柱,暗中换了人啊!”
陈富商:“岂有此理!这乡野村妇也敢耍心计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等着瞧!等我抓到了她,非得剥下一层皮子不可!”
他又威胁了目睹此时的家奴一番,然后让人用草席子把王婆子这么一裹,等天黑了抹黑往乱葬岗里一丢。
现场再打扫干净,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
死了个婆子,陈富商完全不在意。
她计划着带人亲自去一趟渔村,不仅要把那该死的姬家女带回来给自己儿子冲喜,还要让她吃点苦头,知道和她陈家作对是有代价的!
另一边。
刚上任的县官瞿察是京城放下来的。
她从前在京城做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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