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只不过可惜了王上唯一的儿子,却要和我们一起赴黄泉,路上有个伴,我们也不孤寂了。”
巴托护慢慢走近凌七七,盯着看了半晌,突然爆出振人耳聩的笑声:“都说大燕的将士个个都是草包,我瞧着大燕的小娘子倒是厉害的很,莫不是大燕阴阳失调,气数将尽了?”
说罢端起旁边的酒,又豪饮了几口:“罢了罢了,既然人已经送回来了,我便不计较了,你们回去吧,不过路上若被豺狼要了性命,那可与我西洲无关,还有替我带句话给刘毅小儿,论起来我与他父亲骑马打仗时,他还在玩泥巴,理当叫我一声叔伯,现在叔伯看中了聊城,让他考虑考虑,若他愿意将聊城送与我,那日后便是楚河汉界,各自安好,若他不愿意,这聊城与他都城相隔万里,恐怕他这个皇帝是坐不安生了。”
萧木然起了身,身上的冷意倒叫巴托护退了几步:“末将来聊城时,皇上特意嘱托,来了西洲,要备了厚礼来面见,我们大燕虽有意交好,但王上若真动了聊城,便是动用全国之力,也要倾巢剿了外寇,保聊城一方平安,但皇上有意与西洲和亲,将大燕最尊贵的公主嫁与西洲的首领,望能缔结百年之好,已示我大燕的诚意,今日备上薄礼,随后便有人送上,望王上权衡利弊,三思而行,莫不要铸成大错,让两国人民饱受战火。”
巴托护陷入沉思,低着头来回踱着步子:“刘毅他真的要将公主嫁过来?不会是诳我的吧?”
萧木然见事已有五成把握,语气里多了几分笃定:“现今我大燕正是需要与周边和平共处的时候,若和亲能给两国子民带来安稳的生活,不论谁都是乐见的,况且首领年轻有为,日后定成大器,公主嫁过来,说不定成就了一段佳话。”
卓依玛有些焦急,刚要反驳,却被巴托护的眼神给瞪了下去:“刘毅他既然有这般诚意,那我便在这等着他的好消息了,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
萧木然微微拂了手:“既然王上也觉得和亲甚好,那末将斗胆请王上,将首领拿走的战事图交与末将,好让我回去给皇上复命。”
巴托护不再纠缠,挥了手,命人取了战事图:“既然刘毅如此诚意,那我巴托护便不再为难,我们西洲便热热闹闹准备起来,等着迎接公主了。”
萧木然将战事图审视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贴身收好,嘴角露出笑意:“王上只管静候佳音,等末将回了燕城,便将这好消息禀明皇上。”
巴托护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酒,倒满杯子递到萧木然近前:“既然今日商谈的如此顺利,萧将军同我共饮一杯,如何?”
凌七七心提了上来,知道萧木然刚解完毒,若喝酒,定是伤身的,刚欲阻止,却被萧木然挡下,端起巴托护手里的酒,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王上赏的酒,我定是要喝的。”
巴托护笑的畅快,拍了拍萧木然的肩,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可惜啊,可惜你是大燕的将军,若是我西洲的将士,我肯定与你好好喝上一杯。”
萧木然悄悄退了一步:“王上抬爱了,天色不早了,末将便先行回去了。”
巴托护面色露出些许恼意:“这么着急做什么?在这住上一晚,在草原行夜路,若没有人带路,可是很危险的,等明日天亮了再走也不迟。”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拂手应了下来,退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