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空坐在九木的床上昏昏欲睡,声讨这两人说话实在没意思,徐仁卿心思自己这么个妖兽都知道的明明白白,九木装什么傻。
他悄悄从怀里掏出话本,沾沾口水一页一页的翻着,果然司良仙君也算办点好事,通过话本了解凡人心,真想给九木也看看,好好学学。
翌日清晨,一切照旧。
九木站在床前伸了个懒腰,回手瞧见手心里的朱砂痣,想到那日千剑齐发真是有气势。
那时候突然就想起白烨的神令,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难道是,什么时候司良用过,自己听了一耳?
“桃枝为证。。。”原来太子阁的司良神像拿的是桃树枝,那他应该满身穿着金银绣桃花的衣衫才对。
哎?他那身衣裳,好像就算金银绣桃花的啊。
九木汗颜,一种看的太多以至于自动忽略的感觉油然而生。
又想回徐仁卿昨晚那番种种,若是一般女子早已经被打动了吧。可谁奈何她不是什么一般女子,是身负巨债只能靠着接单还债的杂神。
说实话,此时还真有点想让司良给她一屁股踹成凡人,在药铺里跟着徐仁卿混吃等死算了,也不乏是潇洒过一生。
天大的笑话,凡人努力修成神仙,神仙此时又想变成个凡人。
如今自己记忆模糊,又招惹一堆不好惹的鬼怪妖物,怕是想全身而退都难。
这件事,只得罢休,不可在提了。她怕自己受不住,真的答应了便再无收手之力了。
穿好衣衫,九木没胆子去徐仁卿的屋里,便直接奔着街外,寻思着让官府抓抓什么的,也好解决总是被通缉这事。
可她前后逛了几遭,除了几个不像样的小流氓吹吹口哨外根本没几个人搭理她。
九木提起勇气,直奔官府门口,对着门前衙役说道“我砸了天诚观,来自首的。”
衙役有些摸不着头脑,互相对视两眼拿这个漂亮姑娘当成是谁家疯子乱跑,便摆摆手无语道“走走走,什么砸了天诚观,快走。”
“哎,你还不信,那观真是我砸的,前些日子你们还抓过我。”
“你?这细胳膊细腿的,砸什么天诚观?快走!”
“你瞅瞅告示就行了,从前你们贴了许多我的画像,真人在面前这都不认识做什么衙役?”
“我们没什么告示,让你走你再不走,我们可要抓人了!”
九木伸出两手,示意完全服从命令,说道“我就是来被抓我。”
“哎嘿,我老张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见人拦不住的往牢里冲,你这细皮嫩肉的大小姐样儿,怕是关上三天就求爷爷告奶奶的让放人了,不抓!浪费粮食!”
“怎么,牢里管饭?”
“不管。”
“那你浪费个屁的粮食,让你抓你就抓,费什么话!”
“不是,我说你个娇小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跳着闯,老王,叫上里面人,抓她!”
“老张,你缓缓,最近牢房紧缺,怕是多不得她这一个闲人,绛州城乱你不是不知道,大大小小的人物塞都塞不下了,就别理她了,让她闹。”
“再说了,大人问起来这人怎么回事,你怎么回?说她一个弱女子砸了天诚观?”
衙役老张点点头,捋捋下巴上几根胡须十分认可衙役老王的话,索性头一扬,看也不看她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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