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他嘟囔说着站在窗子前双臂交叠,索性直接撑着窗“偷窥”,满脸春色撩人。
“夫人,您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九木扬脸接上徐仁卿火烧似的目光,慢吞吞的抿下嘴,一字一句问道:“我,哪过分了?”
哪过分?
在徐仁卿眼里,即便是简单抿嘴的动作也足让他心痒,尤其近日来宫女为她上些胭脂,到底哪过分,数都数不清。
他没回话,摆出手中的书说,“我抄了诗,看不看?”
“不看,医师的字太丑。读,不,懂。”
哐。
徐仁卿手指勾下撑着窗子的横杆,兴冲冲的跑进嫦馆的主屋与贺川夫人对峙。
“夫人。”他挤着九木身子坐上个榻边,掀开手缝线本中的一页,清嗓读道:“你我暮年,闲坐庭院,云卷云舒听雨声,星密星稀赏月影,花开花落忆江南。”
九木对这些诗词歌赋简直一窍不通,从前时候总是嫌烦,觉得那是文人墨客才懂的玩意儿,她一辈子刀剑乱舞,不需要懂,也不需要看。
可现在啊,徐仁卿读的每一句入耳都是极其有意思,全然没有想象中的那副做作模样。
梁上落对春燕,叽叽喳喳的和上男子轻妙且意味深长的声调,嫦馆内外顿时被赋予些神秘色彩。
引得燕子也垂眸看着屋内二人。
“你话往时,我画往事,愿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他读完时特意用含水的眸子剜她一眼,才托着书页贴至她面前点着墨迹,“夫人,懂了?”
他现在才发觉在宫中的妙处,大家都叫她贺川夫人,自己也得凑个数扎扎实实多喊上几句,也不怕其他人怀疑。
但他忘了自己念“夫人”二字时太过含情,反倒让人心生困惑。
“原来医师想要的是这种生活。”九木那双杏眸掩去凌气,盯紧徐仁卿对在面前洋洋洒洒几行秀丽字迹上。
“也不是本医师想要,是想在生活前面加个同你二字,才不枉付我来这乱世一遭。”
但她注定是不凡的,同他相识的人都一至这么相信。
他们对这丫头抱的期望太高了。
徐仁卿不忍想下去,按手让书遮住她的脸,拿下书时猛的探身亲过去。
含着她的唇瓣,心底里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暧昧在二人鼻息间酝酿成灾,他垂下眉,眼神真挚的说:“阿九,我想同神明画押,我甘愿用余生寿命换我们二人能像现在一般,相守终生。你说,好不好?”
他是想同九木画押,付出千年百年的寿命去换她一生都如同现在的模样,乖巧的,柔软的躺在他怀里。
可惜呀,能如愿的事太少了,她能动,就不会老实。
九木的腿在一月后已经好的利索点,已经能够下地不受人搀扶的走动了。
她好的太快,完全超出了宫中其他医师的想象,就算是身壮如牛的男子摔成那样,也得休息一季才可行动。
容王这几日很高兴,似乎还因为别的事儿而欢喜。
他要的《佳话》图经过长达一月的时间润色完毕。
在嫦馆的竹林外头,园子里的桃花杏花都开了,他便踩着这些花瓣心满意足的来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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