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良听了没什么反应,只是冷声道:“告诉他,别等了,她不会见的。再等就是跟本君过不去,那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完,他扎进寝殿里再也没有出来。
长鸣带着这些话,挑挑拣拣说给离长恨听。
“司良可说她有没有性命危险?”
“啊?杂神到底怎么了,还有性命危险?!”长鸣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觉得无非是她太过于豪横碰上谁被教训了而已。
“没什么,若是有消息,还麻烦你马上遣人来告诉我一声。”这几日来他心底里说的只有一句话:完了。
他没想到自己下手没有轻重,不,是没想到她拼尽全力也仅仅只是能勉强扛住他一招半式而已。
从前的她,难道再也回不来了吗……
离长恨垂头走了两步,又向长平殿高处看去,那儿的白色身影一直在看着他,便清楚,要是再不离开,司良可就要动手了。
“仁卿,冷。”
站在窗前的司良闻声快步到床前,摸下九木蜷缩成一圈的身子。
冰凉的像具尸体。
“这法子,终究是使不得了。”他无奈的摸到九木后腰间,遁入神力击碎了其中那枚已经循起热浪的桃花印。
她主脉之中隐隐可见淡红色神力逐渐导入全身,细细丝丝的伤痕随之彻底消失。由脖颈处涌至头脑时,司良吻下去,压制住了现下对她来说太过分的力量。
九木不再因为冷而蜷缩,内里搅动的伤痛瞬间化为乌有,只是睡的深,鼻息渐起。
但司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忽略了以长平殿为中心,扫至整个天界的神力波动。
小仙难以察觉,但主神未必。
就连在喝酒的天诚将军也迷迷糊糊的清醒几分。
次日。
许自流跑到长平殿询问司良昨夜感受到的是不是他的神力。
司良站在窗前摇摇头。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他抬眼指下上空,还未开口就听见突然爆出的一声惊响。长鸣连跑带摔的下楼来喊道:“仙君不好了,杂神她冲出去了!”
“什么?!”
司良脚步冲到殿外时遥遥望见离长恨所居的神殿上空已经盘旋着无数尘埃。他揉揉眉心,化成光烟赶去。
庞大建筑内的两个身影不再是互相对峙,而是一人强上,一人躲。
九木简单裹着司良的衣衫,长发因极度愤怒而荡在半空中,她赤脚踩在破碎的砖路上。
嗔怒道:“离长恨,躲什么?”
此时的二人的位置简直大转换,只一夜之间被人打的气息奄奄的九木伤势尽数恢复不说,就连久久聚不到一起的气力也完全归位。
“九木,昨日是我莽撞。”
呲啦。
九木根本不听他解释,卿心是照着头砍去的。虽然依旧被他挡下,可九木稍用力就已经将剑刃贴近他的鼻尖。
“莽撞?”
九木左手挥起一道神力打到他身上,一一报了昨日忍受的憋屈与压抑。
“你的莽撞要我去偿命?”
殿内小仙傻了眼,从未见过天界有这场面,看她次次下狠手,怕不是要弑神?!
他们赶忙纷纷束起神力为绳,紧紧捆着她的手向后拽下才留给离长恨一丝喘息逃脱的机会。
哐当!
歪歪扭扭的神殿大门被踹开,司良探出白烨帮小仙定住她的手脚,呵斥道:“九木,你心里不痛快也不要在天界动手!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九木绷着手脚气力去反抗,柳眉倒竖,瞋目说道:“我就是睚眦必报!”
离长恨仗着主神之位,前因后果都未听她道明便可光明的大施惩戒,她来这儿讨一个公道反倒是不成体统。
司良,你是狗吗?
她攥拳绷开白烨与神索束缚,飞脚踹到离长恨胸口,那道黑影就重重的摔到墙上。
“九木!住手。”司良拽着她的手,逼人厉气惊起他的衣袖,“够了。”
说完,冲破地面手臂粗的藤蔓缠绕上她的身体封住人动弹不得。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司良深知九木是什么性子,可没想到她苏醒过来便立刻去找他。
事已至此,只得趁还没闹大,赶紧将人作势惩罚塞回凡间修炼才是要紧。
但,司良没想到的是,事已经闹大了。
他方困住九木手脚,亦孜鸣便派人来问话儿,仙官瞧见离长恨与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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