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不全按照掌柜说的从小胡同绕了过去,来到了客栈的后身,正见客栈后身也是一个商铺的后围墙,两面高墙之间大概有一丈的距离,石不全在客栈后墙上四处寻找,雪儿站在旁边不解的问道,“这后墙有什么可看的,光秃秃的。”
“找痕迹。”石不全一边寻找一边回答道。
“痕迹?”雪儿挠挠头道,“这墙上光秃秃的,哪有什么痕迹?”
“如果我想的没错,这墙上肯定会有痕迹的。”石不全回答道。
“大概是你想错了吧。”雪儿故意打击道。
石不全皱着眉头道,“应该是不会吧。”然后又自言自语,“难道不是从后墙翻进来的?”石不全又思索了好一会儿,“不对啊,那间有奇怪声音的房间的正门是锁着的,如果不是掌柜的开门,不可能进的去啊,要想进去就得从后墙翻进去,可是后墙附近没有绳子也没有梯子,如此高的墙壁,如何能翻的进去?”
“这墙有什么问题吗?”石不全想的正入神,突然从身后传出了一个声音,石不全吓得浑身打了个寒颤,回头一看,司马熙正站在身后。
石不全长舒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胸脯,抱怨道,“你这人属猫的,走路没有声音,吓我一跳。”
“哎,石公子,你可别瞎说啊,我刚才都和雪儿寒暄半天了,谁让你想事情想得那么入神,都没听见。”
“嗯?”石不全转过头看了看雪儿,雪儿不住的点头。
“石公子刚才在想何事如此入神啊。”司马熙问道。
“大人,你找两个衙役检查一下这面墙,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石不全看着这面高高的石墙说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应该经常有人翻这面墙进出客栈才对。”
“好。”司马熙点点头,命令两个衙役仔细检查这面墙。
果然不多时,那两个检查墙壁的衙役回报说,“这面墙只有顶端有被什么东西勾过划出的伤痕。”
石不全想了想脱口而出道,“鹰爪勾。”
“什么鹰爪勾?”司马熙听了不解的问道。
“就是一根绳子,绳头拴上一个带钩子的铁爪,从外墙将鹰爪勾抛到墙上,钩子勾住墙体就可以通过绳子爬进客栈了。”石不全想了想解释道。
“禀报大人,天棚拆卸完了。”这时一个衙役绕过客栈旁的胡同,禀报道。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石不全问道。
“要说奇怪的话,就只能说我们从一层天棚和二层地面中间的软木隔音层里拆出来了一个柱形的铁管,还有就是一层的衣柜上方的天棚和二层的床底下的地板都有一个暗门,而且暗门中间的隔音板是活的能拆卸下来。”那个衙役回答道。
石不全胸有成竹的笑了笑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石不全、司马熙等人来到一层的房间,果然如衙役所说的那样,在二层床下的地板,和天棚上有一个暗门,两个暗门是推拉式的,石不全看了看长叹一口气说道,“凶手离开之谜解开了,凶手杀死房少爷后,便打开了上层的暗门取出了中间的隔音软木夹层。”石不全边说边想了想道,“不对,床底下空间那么小,几十寸厚的夹层,他要是给拿出来,还哪里有空间在钻进暗门里?难道说?”
“难道说什么?”司马熙在旁边不解的问道。
“难道说这一层的房间里有帮凶,从一楼将暗门打开把隔音软木取出,然后凶手只要从二楼将暗门打开,踩着一楼的衣柜顶下来,之后将软木塞回去,锁上暗门一切就都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进行了,然后从一楼的窗口出去,用来的时候挂在墙上的鹰爪勾再爬出去一切就都完成了。”
“那按公子的意思,凶手有两个人?”司马熙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不错,两个人才解释的通啊。”石不全回答道。
“但是石公子说床底下空间狭窄,如果取出隔音软木,凶手就不能再钻进床底下,可是如果凶手将隔音的软木从床底下拿出床外,这样不就能钻进去了?”司马熙问道。
“其实原因很简单。”石不全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按大人的分析,将软木拿出床外,并且还要留出一个能钻人的空隙,那凶手如何能在暗门里够得到软木呢?当然凶手也可以钻到床底下,一点一点将隔音软木拖进来,但是……”说着石不全指了指那个暗门,继续说道,“暗门这里没有了隔音软木,那拖动的声音顺着暗门传下去,必定会惊动掌柜的,掌柜的之前说过,他一宿没睡,那掌柜的有听到有拖东西的声音吗?”石不全转身问掌柜的道。
掌柜的摇摇头道,“那天晚上这里没有任何声音。”
“既然凶手有两个人,那该如何抓住凶手呢?”司马熙想了想问道。
石不全微微一笑,然后对身边的衙役说道,“那个铁管在何处?”
“这里。”说着衙役从桌子上拿了一个金属制的,上窄下宽的柱形管道。
石不全接过柱形管,从窄的那头轻轻的喊了一声,通过柱形管内部的反射声音被扩大了好几倍从宽的那一头反射了出来。石不全微笑道,“这便是我们之前说的窃听装置了,平时这个管是用软木块塞住的,所以无论上面住的是谁都不会有声音传到这个房间,如果想听楼上的声音,只需要将塞在管中的软木塞拔出来,便可以通过这个管道的扩音作用,将楼上的声音放大,传到这个房间里,这就是掌柜听到的诡异的声音。”
“可是掌柜的说过没有听到过有人跳窗离开的声音啊?”雪儿挠了挠小脑袋不解的问道,“凶手若是真的是从这面墙进出客栈,掌柜的肯定是会听到有人落地的声音,可是掌柜的却什么都没听到,这不奇怪吗?”
石不全摸着雪儿的小脑袋道,“你跟我时间长了,本事见长啊。”
“那是……”雪儿扬起笑脸儿骄傲的说道。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释。”石不全想了想说道,“因为客栈后墙外是街道两旁店铺的后墙外墙所形成的一个间隙空间,所以在那个空间中根本不会有人,所以无论什么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而且这里是京城的繁华地带,我想凶手是趁着入夜之后,以街道嘈杂的声音掩盖了落地的声音,而且掌柜当时应该在前台,所以听到的声音本来就小,再加上街道嘈杂,所以掌柜的根本不会听到有人落地的声音,凶手进入客栈便躲藏在这间房间。”说着石不全指了指自己所处的位置道,“凶手躲在这个房间等待着房少爷的到来。”
“那他是如何离开的?”司马熙不解的问道。
石不全摇了摇头道,“他根本没有离开,我想他最开始的计划是第二天早上掌柜发现房少爷死了,必然会去报官,此时客栈便已空虚,便可以离开客栈了,可是谁知道当夜掌柜却收留了我和雪儿,所以,他只能找机会离开。”石不全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想很有可能是县丞来到客栈将我和雪儿抓走之后,找了个机会趁掌柜不在店中的时候离开的。”
“既然谜题都解开了,那凶手究竟会是谁呢?”司马熙急切的问道。
石不全胸有成竹的回答道,“我固然知道凶手,但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不能抓人,需要等查到情妇的身份,才能够抓人。”
夜幕缓缓的降临,漫天繁星璀璨了一整片星空,长安城城南,隐匿在树林深处的房恒军队正在蠢蠢欲动,而长安城内,秦文桓帝姚兴在逍遥园内,与鸠摩罗什问禅,可是今天的文桓帝很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望着窗外的月亮。
“帝心不宁,今日不宜论道。”鸠摩罗什说道。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文桓帝回答道。
“命大如天,望陛下善待生命。”
房恒召集了所有军士,时不时的望着天空,待月上三竿,便高声命令道,“全军出击,进攻长安城。”
待房恒带兵刚走出树林,这时一个军士快马赶来道,“将军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房恒见那个军士惊慌失措,怒喝道。
“将军,敌军早有准备,在我们军营四周潜伏一队秦军,将军带兵离开后,粮草大营便燃起熊熊大火,秦兵映火光杀出,占领了我方军营,现如今我军大营已然丢失,主簿王贤投敌了。”那个军士回答道。
“什么!”房恒知道粮草乃兵家必守之地,粮草一失,军心必然大乱,房恒怒喝道,“回营,诛杀逆贼王贤。”
“杀啊。”房恒话还没说完,四面八方响起了秦军的呐喊声,秦军四面从树林外包围进来,房恒见状知道不好,被秦军包围了,现在的状况很明显晋军已经是瓮中之鳖,但房恒不愧是沙场宿将,应变能力堪称一流,于是赶忙组织全军道,“全军听令,都向东南方向的敌军攻杀,打出一条血路来。”
晋军向东南方向发起猛烈的攻击,本来好好的一场突袭战,现在完全变成了突围战,房恒身先士卒带领全军在秦军包围圈的西南方向杀出一条血路,带领众军一路向东南逃窜,现在这种状况就不要说杀敌多少了,晋军好不恋战,只要突出重围便一路东南直奔逃去,这场战役房恒十分恼火,若不是王贤投敌,此战或许可以攻下长安城,但是话说回来,若不是房恒战前打了王贤八十大板,王贤或许也不至于投敌,也怪房恒意气用事。房恒带领晋军,一路逃回了弘农郡城,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城下房恒高举将军令牌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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