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有前途也可以混吃等死

想知道她跟君亭聊了什么，而欧阳楠究竟遇到了什么问题？

    电话打过来，没人接听。等了没有两分钟，紫云打他的座机过来了。

    “这是给我省钱是吧？”王西北听到紫云声音笑道。

    “猜对了一半。是想你了，打座机可以跟你多聊一会儿。看到是上海的号码了吗？”紫云声音里似乎有内容：“好了，后边我有些问题要问你了，你不准耍赖的，要说实话！”

    “是不是我爱你多一点还是爱楠姐多一点？”王西北笑着。

    “你真没劲，一个大男人不想着事业天天想这些事，鄙视你！”紫云轻声细语，依然是很好听的声音：“第一个问题，如果把芳华里连锁总部放上海，你能接受吗？第二个，我的家族要进入这个生意，如果以我为主，让他们只作投资人，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态度哪？”

    “讨主意借口还不少。这与我说不说实话有关系吗？”王西北问到，心想，这不干事业的鄙视，估计是君婷和她的共识。

    “你不废话吗！与你没关系我自己都拿主意了还要问你……回答问题。”紫云认真辩解着。

    “在上海当然好，你现在主打华东，从人才到成本应该是上海合适，这没必要纠结吧？至于你家族进入，我觉得不是说你要怎么样，而是他们想什么样，他们拿出5000万以上资金，那肯定是要话事，500万应该是支持你，看资金投入情况就知道他们态度啦。”王西北没有犹豫直接回答：“怎么样？军师哥哥是不是说实话了？”

    紫云半天没说话，王西北能听到她细微的呼吸声。

    “我觉得不怎么样？你根本没用心。”紫云不怎么高兴的样子：“这不废话吗？我也知道啊！”

    王西北愣神了：“你没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紫云说。芳华里美容养生连锁现在是扩张发展的转折期，王西北认为他讲的策略没问题，但显然，这个答案紫云并不满意。

    “我最近让楠姐给搞蒙圈了，你明说！”王西北说。

    “我看也是，多少是有点傻！”紫云说：“行了-你打电话是有别的事吧？”

    “马上这就情绪不高了，想惹我生气啊！”王西北吓唬的语气：“好，我说了-楠姐最近遇到点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你的老婆你不去问，你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知道也不会给你说啊。”紫云依然带着情绪：“而且，我还真的知道！但是这个事情我们是瞒着你的，你问也白瞎问。”

    “所以，你要告诉我呀！对不对？楠姐情绪很反常，动不动流眼泪，一个强势的小女人，你知道多矛盾吗？紫云最听话、最爱哥哥，偷偷告诉我。”王西北半开玩笑。

    “行啊，想知道-再回答一下前边的问题。”紫云平静的说。

    “前边什么问题？哦我想想-我知道你的纠结啦！唉唉看我这个笨。”王西北拍拍脑门：“第一，总部放上海，你离我越来越远，距离会带来不可预测的后果，你担心；第二，如果家族控制了芳华里，我们的关系就会摆在桌面上，而你不一定能够对抗家族的意志。所以，从我们的角度是应该反对的。是这样吗？”

    “正反都是理。昨天晚上，我竟然失眠啦！不对你等等-刚才你是故意装笨吗？我觉得不象-你应该是真笨，根本就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这么浅显的问题。脑筋急转弯都三圈了，你才明白劲来！”紫云似乎回味过来，语气变得忧怨了：“这说明什么？你根本就是把我给忽略了。”

    “累不累妹妹？”王西北苦恼。

    “不累！我爱这么辛苦才累。”紫云真的是情绪不高：“都说好的，这快到期限，好像有不认账的嫌疑。我在想，五年之约快到了，楠姐会不会是在用苦肉计啊！？”

    王西北低头想了一会，认真地说道：“紫云我觉得这情绪不应该是你，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啦！乐观的紫妖精这么多心事，给我说实话是怎么个情况？”

    “我也不知道，江南的梅雨季节？反正心情不好。从知道你的初恋情人去找你开始，我的心里就乱乱的。”紫云心不在焉地说。电话里听见有敲门声，紫云说了再见，把电话挂了。

    王西北觉得君婷说的是对的，他的确觉得，感情的纠结是他的一大烦恼。自己感慨，这一辈子感情这点事扯来扯去，这不仅仅是庸人，最后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看看时间，开车去参加欧阳楠组织的午宴。

    一场正常的商业应酬。王西北以欧阳楠的先生身份参加，尽管挂职是地产公司总经理，但谈合作时一直没出现，上海的客人多少有些忽略他，好像他是个外人。

    在欧阳楠公司，这样的场合被忽略，王西北已经适应了，没觉得什么。欧阳楠拉着他尽地主之谊，热闹的给大家敬酒，不让太冷了场面。

    他注意到了让欧阳楠流眼泪的高冷小丫头。说是在美国上学回来实习，好像还什么名牌大学。能感觉出来，她和其它人不是太融洽，也不怎么爱说话--将来应该是美人胚子，身材和气质一流。而且，她似乎和欧阳楠成为了好朋友，吃过饭，没和别人一起回酒店，而是挽着欧阳楠的胳膊去了办公室。

    王西北送了人，直接就回单位了。喝了酒车就没开了，深南路正在翻修人行道，搞得他不得不绕道华强北，熙熙攘攘中，想着要不要顺路去找李思峰聊聊，欧阳楠的电话来了。

    他接了电话，里边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姐夫，我是叶芷，你快回来，楠姐她…..她一直在哭……”

    王西北知道她是谁了。这高冷的小丫头倒是语调冷静。

    欧阳楠这是怎么了？情绪又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