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一下子静了,连带着包间内的气氛都一起被刚才那阵巨响凝结成冰。
在场的顾宇文等三人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紧张地瞧着跟前发脾气中的老大。
“励城。”叶思清喊了一声。
那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发怒行为,她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邵励城今晚毋庸置疑是去和顾宇文他们玩牌了。
邵励城冷哼着,也没明确地回应什么话。
夫妻俩竟是就这么僵持上了。
顾宇文最是发愁,这局势愈发剑拔弩张了,这可怎么救场,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老大来跟他秋后算账吧?
即便知晓老大如今是出了名的怕媳妇儿,但男人在外头都有要面子的通病,要真就这样看着,恐怕下场会更不妙。
就在他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手机里又传出了叶思清的声音。
“你别生气,听我解释么?”叶思清嗓音柔,这会儿语气更柔。
在旁边以罚站姿势靠墙站着的三个人全都目瞪口呆,这怎么跟传闻中不太一样?
说好的老大怕老婆呢???怎么越听越是反着来的。
再瞅邵老大那边,也不知是死撑着脸面故意端着,还是真气上了才摆出一副臭脸,反正面对媳妇儿的讨好态度,只是不冷不热地甩出两个字,“听着。”
叶思清似是毫不在意,继续柔着声往下解释,“我真的只是想练好打牌的技术,才找蚊子的,我知道妈平时跟她朋友组的局里都是打牌比较多,万一哪天用得上呢?况且,我也想陪妈一起去牌局,既然感兴趣,要去的话,不能是去打败仗的,好歹也不能输得太难看,不然多扫妈的面子,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
“我说过这意思?!”邵励城语气蓦地加重,喝问道,“我是这么个意思吗?!”
“我知道。”叶思清忙赶在他再次发飙之前,安抚道,“我是说,我自己觉得确实不能在这方面太丢我们邵家人的脸嘛。”
她的话最后稍微带了些撒娇的意思,也是明知道顾宇文他们都在旁听着,还清清楚楚地、无比自然地自称了一回“邵家人”,可谓是全掐着能让邵励城舒服的点儿在说好话了。
果不其然,邵励城的脸色比之前趋缓了不少。
但嘴上还硬气着,“这也不是你找蚊子教的理由,你老公教不了你怎么的?用得着你找别个儿男人?”
气势汹汹的话语质问至此,冷若刀锋的眼神直往顾宇文身上狠戳着。
顾宇文急忙举手做发誓状,考虑到不好打扰老大和嫂子的“交流”,便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猛摇头,以示自己的诚心和清白。
叶思清倒是也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出声道,“我才不要找你教。”
这话就跟故意去引爆一个将爆的地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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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励城脸色猛地一沉,把对面靠墙站着的三个人惊得不约而同往后退,背都贴到了墙上,也还在退。
顾宇文额头上又冒出了新汗,心底叫苦不迭,嫂子您这到底是真想灭火还是嫌火势不够大,在努力拱火呢?
这样很容易伤到无辜的!
顾宇文就要准备自己上阵,力挽狂澜了,却在这时又听见叶思清低了声说,“每次找你教什么,你都会趁机胡来,我会很容易被你分心,学习的效率会大打折扣。”
她的声音已经降得很低了,奈何包间里正是一片寂静的时刻,顾宇文在接通电话时还把外放的音量调到了最大……
所以叶思清这句饱含着几分无奈几分娇嗔,能让人心酥心软的话语,包间里的四个大男人全都听见了。
邵励城满面的凶恶神态渐渐凝住,直到消失无踪,对面墙边站着的三个人则是表情一个比一个更复杂。
有的传闻果然只是传闻,外边都说是邵太太欺负这位邵总。
结果并不是,他们都听得很明白,这根本就是他们老大还是那个浑得不行的老大,结了婚,娶了个疼进骨子里的老婆,也照样儿耍流氓,成天就知道欺负媳妇儿。
看看都把人家逼成什么样儿了。
顾宇文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了,难怪当时觉得哪里不太对,为什么嫂子放着老大这个千王不去偷师,舍近求远地来找他教牌技,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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