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叶南归早已经不是钟离家的人,又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为西漠操心。
于是便更闷了。
念头不通达,只能借酒浇愁。
“我早已经不是钟离一族的人,西漠如何,皆与我无关。”叶南归摇摇头。
风轻歌挑眉看他,“你瞅瞅这酒,再听听你说的话,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傻吗?这也能信?”
若与他无关,能喝闷酒至今?
“这是我的答案。”叶南归望着窗外茫茫白雪,眸色郁郁,“也只能有这个答案。”
若他回西漠,岂不是表示他原谅了西漠王?
他觉得绣娘身份卑贱,就不准母亲再碰女红。让她再也不能做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事,变成他的妾室,他的附庸。
他将自己逐出家门,这么多年,不闻不问。若真的父子情深,担心他这个儿子,早可以找了
而今有求于他,才找上门,不过是利益相关,与父子之情无关。
这个人还是以前的西漠王,他信中所言,这些年未能照顾他,对不起他
却从未真正意识到他真正做错了什么。
一个连认错都没有做到的人,他凭什么原谅?
只是他心底仁善,无法忽略西漠的处境。而今坐视不理,都于心不安。
叶南归的声音很平静,沉静地陈述一个结果,但风轻歌却听出了一丝酸涩和难过。
“既然是无关之事,就不要放在心上。”风轻歌端起酒盏,和他碰了一下:
“京城这边的人手,差不多收完了。接下来要去其他地方收人,我看你这一天天闲着没事,不如替我费费心,看看咱们接下来去哪。”
忙起来就没空想了。
风轻歌不会安慰人,也不会讲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用一个笨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有时候遇到这种根本没法解决的心结,那就不要管它了。
越想解开,就缠的越紧越难受。
“这么快?京城附近的山匪都收完了?”叶南归微微惊讶。
风轻歌傲然一笑,“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那些歪瓜裂枣能是姑奶奶的对手?”
两人便开始商议接下来去哪抢人的重大计划。
叶南归也不知不觉将西漠之事抛之脑后。
正聊的兴起,刀疤刘突然急匆匆跑了过来,道,“老大,叶公子,山下来了一个人,说是叶公子的父亲,要见叶公子!”
这话一出,叶南归和风轻歌都愣住了。
“他爹?不可能吧,西漠千里之遥不过这世上应该也没哪个不怕死的敢冒充你爹?”
叶南归也没想到,西漠王竟然来京城了
番王不可随意离开封地,西漠王敢出现在京城,必定是找了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入京
在外人看来,顺便找一下不成器的儿子,也是很正常的。
不过叶南归有种直觉,他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见不见?你要是不见,我派人将他打一顿扔出去。”风轻歌见他沉默,立即杀气腾腾道。
叶南归无奈扯了扯唇角,“倒也不至于。”
过了许久,又道,“见吧。”
西漠王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直接拒绝,说不准他会攻打风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