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知府这才知道,自己儿子竟然成了叶永胜手里的一杆枪,而且还是随便他指哪打哪的那种!甚至被利用完了,叶永胜不过请他吃顿酒看个戏,就把自己儿子给打发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简直就是在打他这个知府的脸!
茅知府当然不会咽下这口气。只是这么丢人的事情,他又怎么好宣扬出来?
而且知府小姐也才刚和夏盈关氏等人交上朋友,而且看知府小姐的样子分明很喜欢这几个新朋友,他也不忍心让女儿难堪,就只找了个机会吧叶昌文叫过去敲打了几句。
叶昌文何等聪明的人?
他立马就从茅知府的言语里察觉出了不对,当时他的后背就被冷汗给湿透了。
和茅知府分别回到家里,他立即高喝:“叶永胜呢?把叶永胜给我叫过来!”
等到叶永胜匆忙过来,他二话不说,当即大吼:“把他给我按住!拿家法来!”
然后,他亲自提起板子就往叶永胜身上盖。一连打了几十板子,直打到叶永胜皮开肉绽、他自己也挥不动板子,这才告一段落。
可怜叶永胜,他被打得死去活来的,都不知道他爹为什么打的。还是后来被抬了回去,他因为身上的伤而高烧不止昏昏沉沉的时候,才听到叶二十五小姐告诉了他事情的来龙去脉。
然后,夏盈就化为叶永胜养病期间的梦魇。这个小女子轮番以各种恶鬼的形象出现在叶永胜的梦里,每次都把他给吓得大汗淋漓,哭喊大叫着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好容易养了半个月,他勉强能下地行走了,人却瘦了一大圈,夏盈这个名字对他来说也成了禁忌。只要听到这两个字,他就冷汗直流!
得知这个消息,夏盈气得要命。
“我这样贤良淑德、温婉贤淑的良家妇女,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噩梦了?叶永胜他太欺负人了!不行,我得去找他问个清楚!”
“你还是算了吧!”顾拓都一脸黑线,“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别再去吓唬他了。”
夏盈眉梢一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善了?”
“倒也不是。只是我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你既然已经吓唬过他一次了,那么第二次再去效果就不好了。既然如此,你还不如先酝酿一下,等到下次时机成熟再一举出击,这样得到的效果必定会更好些。”
呃
夏盈彻底明白了。“感情你是打算让我憋大招哩!我就说嘛,你根本不是那种心软的人!”
“对叶永胜这一类人,心软反倒会自己害了自己。”顾拓道。
夏盈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而后,她又得意一笑。“这下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接下来一两个月,叶永胜他憋不了多大的坏了,我也就能放心的去青山县走一趟了!”
她兀自笑得开心,顾拓却猛地垮下脸。
“真的要去吗?能不能不去?”
“那怎么行?这么要紧的大事,绝对不能耽搁的!”夏盈连忙摇头。
“可是”
男人顿一顿,这才小声吐出五个字——
“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