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学监听了,他才转换态度。“罢了,既然山长这么说,顾元泷,你拿出证据来说话吧!”
他把态度摆得很明确:要找事,先拿出来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光靠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找人麻烦,那是不可能的!
顾元泷顿时精神大振。
“学生当然有证据!”
他就从怀里摸出来一本小册子,双手奉上。“这是从学生入学开始,所有欺负过学生的人的名单。以及他们对学生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学生全都记录下来了。还有当时和学生一起经历这件事的人,学生也把名字记下来了。有些边上还有当时证人亲笔写的证词,学监您请过目。”
在场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
学监也一脸惊讶。“你竟然早有准备?”
夏盈也嘴角抽了抽。
这个小册子可以说是一个具象化的记仇的小本本吗?
顾元泷这个小家伙,他居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从进书院开始就一直在搜集证据,到现在已经搜集了这么厚厚的一本!
她这个儿子了不得啊!
不管旁人的目光如何看待自己,顾元泷只低下头,双手将手里的小册子高高举起。“请学监过目!”
学监将小册子接过来,他一页一页的翻看下去。越看,他的眉心越拧得死紧。
好容易翻完了,他就把小册子转交给山长。“山长,您看看这个!”
山长接了小册子,他大略的翻看一遍,他面上的从容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
“顾元泷。”
“学生在!”
“这个小册子里记录的桩桩件件,你保证全都是真的吗?”
“学生对天发誓,这里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学生弄虚作假。如果学生有半句虚言,愿意受天打五雷轰!”
他这话出口,山长和学监还没怎么样,四周围的那些学子的眼神就变得越发的慌乱了。
就连张胜水都忍不住抬起头。“顾元泷,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大家都是同窗,偶尔一起玩一玩,开个玩笑不是很正常的吗?你怎么能将此事认作是别人欺负你呢?”
顾元泷轻笑。“你连我册子里记的是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就能一口咬定这是开玩笑?不然,咱们来好好捋一捋,就说前年四月初十,我们一同入学,到了四月十五我就听到你到处跟别人说我家境不好,我爹是个下九流的木匠、我娘是个乡野泼妇,我娘还带了个拖油瓶去顾家吃白食许多年,这难道是开玩笑?”
“又去年八月,我爹我娘因为叶家的挑拨差点闹和离,你又说肯定是我爹被女人迷了心窍,还说我娘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她被我爹一脚踹了活该!你又说我马上又要换一个后娘,以后还不知道要换多少个后娘!这也是玩笑话?”
“以及”
他顿一顿,最后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就在去年正月,我娘娘家夏家的兄长弄到一份我参加童子试的答卷,一口咬定那是我买的答案。那份答卷不正是你给我那位舅舅的吗?难道说,这也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