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全都看在眼里呢!结果一扭头,他们却来顾拓一家人跟前充主子?
简直可笑!
姓裴的更被嘲讽得不行。
他们气得拳头都嘎吱咯吱直响。要不是考虑到现在人在宫门口,他们真有种想冲过去和顾拓打一场的冲动。
哎,他们姓裴的都是武人,在嘴皮子上肯定胜不过这些人。但是动起手来的话,肯定是他们赢!
他们又在心里给自己找补。
不过还没等双方之间闹到动手,宫里就忽的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响。
钟声连响了九下,嗡嗡的余音迅速朝着四面八方传扬开去,很快就遍布京城各个角落。
姓裴的立即脸色大变,他们又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皇上!”
方才还咬牙切齿的怒吼,转瞬之间就变成了悲怆的呼号。
顾拓也面色一沉。
“皇上驾崩了。刚才是丧钟。”
他就拉着夏盈跪下了。
皇帝驾崩,举国哀悼。
宫门的他们自然是闹不起来了。
双方各自老实归家,皇宫内外各处挂上白绫,举国上下一齐为皇帝服孝。
夏盈一家也是如此。
接下来一个月,京城里都是一片素缟,到处都是哭声一片。
可是夏盈哭不出来,顾拓也是一样的。
“这位皇帝陛下这么快就驾崩了,这件事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还以为,就他这样的人,一定会祸害遗千年哩!”顾拓和夏盈感慨,“结果也就让他吃了三个月的苦头,然后就风风光光的出殡了,老天爷还是太便宜他了!”
直到现在,顾拓依然很瞧不起这位皇帝陛下。
毕竟顾元泷代表的翟氏一族的冤屈还没有洗刷掉呢!
夏盈则是抿唇。“皇帝驾崩,代表一个时代的过去。接下来太子登基,还不知道又是个什么光景哩!”
“反正不会比皇帝陛下在世的时候更差了。”顾拓凉凉道。
夏盈却扯扯嘴角。“对天下百姓来说或许是这样,可是对咱们家、对芙姐儿而言哎!”
她无力的长叹一口气。
顾拓也沉下脸。
其实在这一个月间,文武百官在忙着操持皇帝的葬礼、以及新皇的登基大典之外,还有一件事也被吵得沸沸扬扬的,那就是——
太子坚持要让芙姐儿出席皇帝的葬礼,而且还是以正儿八经的皇帝孙女的身份!
他这个要求刚提出来,就遭到了文武百官的反对。
然而反对无效,太子就是卯足了劲要办成这件事,一个月下来他都坚持己见,任凭御史言官如何上书劝阻、宗人府里的人又如何苦苦哀求,他都坚持己见。
可是夏盈心知肚明:太子之所以一定要办成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他多疼爱芙姐儿。他只是想利用这件事来验证他在朝堂之上说一不二的地位而已。
他是在为他全权掌握朝政大权铺路。
芙姐儿只是一个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