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
苟期子一副轻蔑的样子道:“你别拿他来压我,别看他欺压了儒家,我墨家可不怕他”。
胡非子闻言不屑道:“是吗,咸阳城外焚书坑儒,你诸子百家不是被打压的一句话都不敢说?而今倒说起大话来了”。
此话一出,苟期子恼羞成怒,其他墨家弟子也都怒目相视。
“哼,白离今天不在这,就算他在这,我墨家有何惧之”。
“是吗”?
“是”!
苟期子刚刚说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刚才这不是胡非子说的。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门外看去,那里站着一位身穿银白色长袍的少年。
“白,白丞相”。
苟期子的身躯有些颤抖,儒家元气大伤,跟眼前的人有很大的关系。
甚至诸子百家所有的典籍毁灭,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苟期子,啧啧,这名字够壮阳啊”,
白离上下打量他一眼,紧接着道:“不过看你的面相阴柔无比,可不像你名字阳气那么重”!
苟期子面色一红,心中恼怒之间,不禁多了几分勇气。
“丞相,虽然你贵为丞相,也不能插手我墨家之事吧”!
白离闻言挑了挑眉,左右看了看墨家所有的弟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本相乃陛下亲封左丞相,辅佐陛下管理人族。敢问阁下,墨家有何官职?我不能管,那么陛下能不能管”。
此话诛心!白离似笑非笑的看着苟期子。
苟期子面色大变,冷汗不禁在脸上滑落。
白离擅长挟皇权以治理仇敌,儒家便是被他这样打的伤筋动骨,至今不敢高调。
而今他又来打算坑杀墨家,万一被他坐实了,恐怕墨家跟儒家一个下场。
“白离,你莫要强词夺理,我何时说过我墨家不归陛下管理?我只是说这是我墨家的私事,容不得外人插手”。
既然撕破脸皮,苟期子连尊称都没有了,直接称呼白离。
“大胆”!
白离闻言怒拍一边的桌子道:“苟期子,你在朝为官,不过中大夫之职,竟然称本相名讳,而且如此趾高气扬,难道不知道犯了以下犯上之罪”!
以下犯上,这是大秦对于官员等级的一种约束,为的就是让阶级明显。
这个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看当事人如何办理了。
“你”!苟期子有些气结,白离总是拿出自己的言语的短处。
“哼,现在我是休沐时间,并没有身穿官服,丞相也是如此,这样算不得以下犯上”。
白离就是要他这句话,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容。
“你的意思是说,下了朝,你便不是陛下的臣子了,苟期子,你墨家到底意欲何为”!
声若雷霆,停在苟期子耳朵里如同晴天霹雳,额头上的冷汗簌簌的流了下来。
他的身子有些发软,白离总是将他往陛下那里带。
这话如果穿到陛下耳朵里,那么肯定以为墨家对皇权根本不放在心上,那么等待他们的,那将会是灭顶之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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