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意水眸睁大,脸上刹那间毫无血色,难以置信的看着靳景白。
他说什么?
靳景白的亲卫立刻上前,极其大力将她的手押在后背,白知意本身就有伤,被这么粗暴的一抓,脸色更苍白了。
靳景白瞳孔刹那微弱,但瞬间就恢复成冰冷。
可身上的痛,比不上心里的痛。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喊痛,精致的小脸苍白一片,水眸盯着靳景白,煞白的唇颤抖嗡动:“你……不信我?”
每个字都说得极其困难,就好像喉咙被什么堵住,干哑发涩。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信你?”靳景白把验伤报告举起来,冷声质问。
这一句话,抽干了白知意所有力气,她呆呆的看中靳景白,就像是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般,那么冰冷无情,让她迷茫无助。
他……不信她……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让她喘不过气来,痛苦蔓延,似乎要把她吞噬,疼得她微微蜷缩。
这看得旁边的人都有些不忍。
“景白哥哥,知意姐的初心也是好的。”盈洛忍不住开口。
克里莱斯落井下石:“谁知道那个歹徒是真是假?八成是她故意捏造的,至少我在这里生活二十八年没见过什么歹徒,不对,托白小姐的福,几天前就经历了一次。”
“克里莱斯公爵,有些事真相到底是怎样的还不一定。”兰子野道。
克里莱斯冷笑,咬重子爵两个字:“兰子爵,你对本公爵的尊重是一点没有啊。”
国会的人板着脸:“谋害王室成员,罪无可恕!”
克里莱斯幸灾乐祸,不屑的看了兰子野一眼。
兰子野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盈洛:“可是……”
“好了!”靳景白冷声打断,极其暴躁,目光无情且散发危险,一扫众人,众人不禁心生惬意。
他转身欲走,面无表情:“带下去。”
兰子野急了,想追上去:“景爷,不行啊……”
“兰子野,她害了我的儿子!”靳景白突然回头,双目发红,眼底布满红血丝,手背也迸起高高青筋,低声咆哮。
兰子野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不能把嫂子抓起来啊!
嫂子会被枪毙的!
兰子野准备再次开口。
“兰子野,不用了。”白知意低迷的声音响起。
兰子野转头。
白知意的脸色苍白,眼前已经模糊,是水雾,可她倔强的不让它们凝结成泪珠,吸了吸鼻子,让人无比心疼。
哪怕隔着水雾,也能看到她眼底的绝望,黯淡无光,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我罪有应得,不用帮我求情。”
可不是罪有应得吗,明明在云城时求婚宴被破坏,就该彻底斩断一切才对。
明明两天前,她联系亦洲时就该离开。
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让她觉得能和他亲生儿子比一比地位轻重。
白知意自嘲一笑,笑容让人异常揪心。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男人,高大的背影僵了僵,手微微合拢,最终大步离开。
“嫂子……”兰子野眼睁睁看着白知意被亲卫带走,急却没有办法。
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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