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白知意随意消了毒,要撕开创口贴贴上去,靳景白又递给她一瓶药散。
白知意默了一下,接过药散。
伤是自己的,能早点好最好,不能亏待了自己。
贴上了创口贴,两人谁都没有发话。
不知是不是太煎熬的原因,白知意总觉得车开得太慢,车内喘不过气,她按下窗户,望着外面。
眼看要到医院了,靳景白终于开口:“阿意,我们谈谈好吗?”
“不好。”白知意目光迷离,完全不聚焦。
男人沉默。
车一到,白知意迅速下车,关门的刹那看到男人坐在车子里,西装革履,矜贵又高傲,侧脸藏在阴影里,是冷硬的弧度。
高大的身躯,那般强大,却有股孤寂的落寞,就似强者落幕,让人心疼。
白知意心一揪,咬牙离开。
他能看清放弃最好!
她今天说这么多狠话,一是她心里的质问,二是她害怕再和靳景白纠缠。
每次和他有交集,她都会控制不住的心软,她不能放任自己。
她一走,季南连忙拉下挡板,看到自家景爷这颓丧样子,犹豫着该怎么劝慰:“景爷,其实……”
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不对不对,是景爷造孽在前…也不对……
为了小祖宗,您再加把劲?
季南脑海里闪过各种安慰的方式,似乎都不好使,这方面他实在没经验啊!
憋了半天,季南小心翼翼的看向后座的男人:“您不会真要放弃了吧?”
这样子,好像真的有点悬啊。
如果实在不行,他就把夫人可能怀孕的事告诉景爷!
没错!
后座,男人侧目望着窗外,长睫印在反射镜里,五官深邃,目光平静,一字不言,哪怕是散发着颓唐,不仅不让人感觉到狼狈,反而添加了一股颓丧帅气。
季南准备祭出自己的秘密杀器。
“景爷,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那就是……”
“你去把阿意的户口本偷出来。”男人徒然开口。
季南:“……啊?”
户,户口本?
男人看向他,目光平静,俊容冷漠:“听不懂?”
“不不不,我听得懂,马上就去办!”
原来刚才景爷不是颓丧,是在想办法。
他以为景爷会去抢婚,没想到是他低估了景爷的猛!
抢什么婚,直接偷户口本!
季南不禁感慨,这算不算釜底抽薪了?
“等等。”
季南顿住,难道景爷后悔了?
他回头,一本户口本冲他丢来,是靳景白的。
季南:“……”
白知意还没进病房,就听到争吵声,很剧烈。
“你滚出去!”是大庆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白知意加快步伐。
病房内,大庆撸起袖子,把兰子野往外推,甚至想打他。
兰子野则异常沉默,邪魅的俊容上,时而闪过愧疚和痛苦,也有苦涩。
他没想到纪小小是遇到这种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