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凉淡,看似陈述事实,实则烟已经被夹得快断掉,心头也似在滴血,在被刀割,难堪和自嘲齐齐涌上,差点湮灭了他,让他保持不了凉薄的体面。
他不是不敢承认,而是不配承认。
他已经……彻底不配了……
靳景白凝视了他几秒,目光睿智幽深,薄唇一扯,霸凛的宣告主权:“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储择琛,她是我的妻子!”
这是男人间的宣示!
储择琛淡淡点头,不甚在意,背脊却已经一僵。
靳景白睨了一眼他的烟,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拒绝不了的命令,转身离开:“别再抽烟,陆星星不会想再看到第二个病患。”
储择琛默默把烟掐了,突然开口:“景白,对不起。”
靳景白脚步一顿,皱了皱眉,沉声道:“我们是兄弟。”
这些客套话,靳景白从来不喜欢听,他只喜欢听白知意的马屁……
储择琛默了半晌,又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眼底闪过苦涩。
兄弟……
“储择琛!”忽然有人高声喊他。
储择琛看过去,是纪父和纪小小,喊他的是纪小小:“这么大的风你站外面干什么呢?”
储择琛扬了扬手里的烟。
纪小小耸耸肩,好吧……
“老头子,你看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我让你别跟着我过来,你偏要跟着我过来,烦不烦。”
纪父没好气道:“怎么就是跟着你来的,我不能是自己来,公司放假了,我还不能走走亲戚?”
“你和靳景白有哪门子亲戚?就是往上算十辈也搭不到一起去吧。”
“我和知意是亲戚!”
“切……”
两人还没进门,白知意就听到了斗嘴声。
她抬头望去,纪小小正拎着包进来,慵懒的吐槽,纪父则复给复杂又心疼的给了她一个眼神。
可以,准备好了,没问题。
白知意敛下目光,先自然的把果干递给纪小小:“吃点?”
“味道不错啊,哪儿来的?”纪小小偿了几口,左顾右盼,“你说的胎教医生呢?在哪儿?”
白知意无语:“人又跑不了!你急什么,在楼上。”
纪小小很鄙视她的态度:“你懂什么,对医者要尊重,尤其是厉害的医生,因为你总有一天会落到他手里。”
“我呢我呢?”陆星星立刻举手。
他也是医生!还是很厉害的那一种!
纪小小嘴角一抽:“我并不是很想落到你手里。”
临床医生……不是手术就是病重,她还想多活几天。
“别吃了,走走走,先和我上楼找医生。”纪小小见她还在吃,端走她手里的盘子拿走她手里的果干,拉着她往楼上走。
能不能先办正事!
白知意一脸无语的表情,水眸却闪过复杂和叹息。
查克已经等很久了,见到人进来了,投以探究的目光,白知意介绍:“小小,这是查克,著名胎教医生,是我教授的老友,这是我朋友,纪小小。”
“查克医生您好。”纪小小收起了平时的不正经,带着笑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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