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却反而蹬鼻子上脸了。
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斯德哥尔摩无法自拔症吗?
“霍总,”想到这,我愣是没管住自己插了句嘴,纯逗趣,“不如您赶紧解释一下,解释完了,没准,我们还能做个朋友。”
拉丁姐妹花显然完全没听懂我那一段长篇大论的中国话,满脸的憋屈。我看了看霍衔,非常愉快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料霍衔却根本不是一位优秀的翻译,他随即转头和对面的两位异国女孩,用尽量简单的英语攀谈起来,以免俩人听不懂而无法沟通。
霍衔的西语应当是不错的,至少要比两位美女蹩脚的英文好得许多,可他居然坚持用英语来表达意思。我听完了他的话,才顿时觉得,这完全就是为了气死我而作考虑的。
“抱歉,我们两个交往的时间并不长,所以……”霍衔有意含笑看了我一眼,秀给对方看,又道,“正在磨合中。”
我去,什么!
我被气得脑袋一卡壳,十分想就此痛骂霍衔一遭,可我斜眼看见正窜头崩溃的朵拉,忽然便心生了不忍。
于是,我决定亲自来解释一下,我和霍衔的关系纯粹,只是家长介绍下尚未成型的相亲对象,更何况我这边根本不知情,介绍成功的概率基本为零。
等一下,相亲这么有中国特色的词儿,用英文怎么说来着?
我的大脑正飞速运转着,不然是?还是rview?
这……适应美国国情的……约炮关系我倒是能马上说出口……
我的大脑短着路,拉丁美眉却似被霍衔营造出的伪甜蜜气氛打动了,又看着我一脸扭曲,一时倒像是真轻信了霍衔的说法,以为是我看见有美女向霍衔搭讪,表面别扭内里吃醋呢!
那女孩看看霍衔,又看看我,虽然无奈,但脸上也渐渐露出了释然的表情,并苦着脸硬朝着霍衔和我两个笑了笑,最终为保颜面,异常大方地说了句,“那好吧,祝福你们!”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霍衔,心里想着什么鬼想了一万遍,恨不得跪下紧抱住那姑娘的大腿,诉尽事情始末。
可就在我狠瞪霍衔空余的这么一会儿,两位佳人或觉得,刚才的一场搭讪无疾而终稍显丧气,于是预先抢白。
“goodbye,lovers!”
边说着两人便互挽着手,又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知趣离开。
“wait!”
这到底什么情况!
拉丁姐妹花,你俩三观能不能不这么正,刚才我还误会你俩的工作性质呢,敢情你俩就是来猎个艳的,可是猎个艳你来什么咖啡店!不不不,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俩猎艳归猎艳,敢不敢更*主动些,有本事,三了我呀!哦不,是四了我呀!难得霍衔这么一块好肉就搁你面前,你俩就这么随意嗅了嗅,我去,走啦!做人这么草率你爸妈可知道
我就差大喊大叫上前拉人了,却被人从身后猛一带肘关节,牢牢缚在了原地。
转过头,我看着霍衔依旧一脸的绅士表情,手上却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即刻愣在了原地,顿时倍感孤立无援。
我一翻死鱼眼,都快要被这厮感动了。
“霍衔你这是……你放开我!”
霍衔应声放开了我的胳膊,语气平静,只道:“别追了。”
“为什么不追!”我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心,态度生硬。
“人已经走远了。”
“……十秒钟而已,谢谢。”
“没必要,时桑。”
“……那是你,谢谢。”
“刚才只是一番玩笑,希望时小姐不要太介意。”
我气得岔气,怒道:“青天白日就你霍衔会开玩笑,玩笑开过了头,还非得让人笑脸相迎你那破玩笑是吧!”
霍衔一摊手,居然答:“时桑,你就算现在追上去也没用,别忘了刚才的两位,她们与你只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霍衔微一顿,又道:“熟人面前我有数,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
我不禁怒道:“几分钟以前,我和你霍衔也不只过是陌生人,话说,您大名鼎鼎的霍总,在陌生人面前都这么厚脸皮的吗?”
“没关系,我们现在熟了。”
“……”
“时小姐,还需要我自我介绍一下吗?”
“……”
“我叫霍衔,s市人,家里……”
“够了!”我焦头烂额,实在是到了无话可说,无槽可吐的地步,只道:“霍衔,难怪莫琪琪对你青眼有加,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是么,帮我谢谢她。”
我白他一眼,“你知道莫琪琪谁吗你,还谢谢!”
霍衔表情怡然,“你是说,袁家独子袁飞的女友?”
这回,轮到我一怔,不禁有些懵。心暗道,怎么回事,难道袁飞私下已经和霍衔接触过了?
那莫琪琪怎么不知道,还想要通过我引荐两人认识?
正当我暗自犹疑时,彼时,咖啡屋的深处,忽然传来了”嗤啦”一声响,是金属椅子脚在地面上拖行,产生的的刺耳擦碰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我神经一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刚刚与霍衔的一番对峙原就就被无情压制,心里正不痛快呢,嗓子眼也直冒着火,这突然来的一下,更是令我火冲了头。
一时间,倒十分想看看是哪个没有公德心的损人,要往我架好的机关枪眼上撞。
我一侧脸,看到那人,猛地一愣,发觉那人竟是方才一直对我过分关注的,灰黄色鸭舌帽子男。
霍衔看我神情不对,问道:“怎么?”又朝那陌生男子的方向眯眼看了看。
“没事。”
我佯装淡定,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更不想和霍衔明说,只能黑着脸。
“真没事?”霍衔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