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他解释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之前蓝漪莲之事与此次刘御史之死有一定的关系。试想,若是蓝漪莲闯入刑部大堂只为穆晟之事传出去,那儿臣这个太子在朝臣面前怎么自处?”
“上次蓝漪莲之事被掩了下来,并未传出去,因此背后之人不甘心,就想再借着刘御史之死将儿臣推到风口浪尖去。”
说到这里,太子缓缓抬头继续说道:“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在刘御史毒发之前,他曾说是儿臣带他去京兆尹府上搜的府。但后来证明宋大人是清白的,他并没有与盗贼勾结。若是此事传出去,只怕会寒了一众朝臣的心。他们肯定会认为儿臣不仁,在未曾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大张旗鼓的带着人搜府。”
“日积月累,水滴石穿,长久以往,父皇桌上弹劾儿臣的奏折只怕会堆积成山,一开始父皇许是会加以调查,但若是时间一长,父皇只怕会渐渐厌恶儿臣,那儿臣这个太子也就到头了。”
太子这番话说的极为直白,但却说到了景文帝的心里。
没错,他从一开始就看出了这背后之人的计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背后之人竟然敢堂而皇之在他面前下毒!
一想到珠翠头上那根珠钗,景文帝眸子深了深,那支珠钗......
与此同时,昌盛街的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上,马车前挂着一根白色羽毛,上面坠着一个木牌,木牌上写着瑛亲王府四个字。
“噗!”
马车内,黎婉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全数喷在了马车上,她睁大眼睛看着瑛亲王,随后将茶杯放下,用帕子擦擦嘴角,伸手在瑛亲王额头上探了下,疑惑道:“不发热呀,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听到黎婉这么说,瑛亲王脸色一黑,他将黎婉的手从额头上扒拉下来,有些郁闷的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父王只是问问你忠义侯这人如何?”
仔细看了看瑛亲王的表情,确认他不知道之前自己跟仲凉私下的那些接触后,黎婉心底暗暗舒口气,后背往马车壁上一靠,语气很是随意道:“忠义侯呀,很好啊,少年将军,后黎战神,又是年纪最小的侯爷,且面容俊朗,一表人才,文韬武略,若是常年在京的话,穆晟怕是也难及忠义侯万分之一。”
黎婉说的这些只是随口之言,但她不知道的是,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上一任镇北将军,也就是仲凉的父亲,当时虽长年在漠北,但当年人人皆知,他曾是后黎文武状元,不过因常年带兵打仗,让人忘了他也是文人。
而仲凉的母亲,当时乃后黎第一才女,曾在百方宴上一举夺得魁首。
仲氏夫妇自小便对仲凉管束颇严,仲凉从小也不负所望,文韬武略,确实拔尖。
“评价这么高?”
虽然一开始是他主动提起的话题,可听到黎婉这么说,瑛亲王挑挑眉,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
“是啊,事实如此。”
黎婉随意应了声,靠在车壁上眯了眼,她怕瑛亲王再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可就在她刚刚眯上眼的时候,马车外却忽然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郡主如此夸赞,真是让在下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