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插翅难飞了,即便他说出自己不是真的沈玉岚,多半也不可能获救。
社幽寒仔细观察这五个男人的表情,就知道这五个男人都是彻头彻尾的人渣。
眉头紧皱,社幽寒暗暗咬牙。
是他太大意了!
夜鹫现在可是塔尔的首领,他早就该想到从他们踏上塔尔土地的那一刻起就在夜鹫的监视之中。
那混蛋……可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想到夜鹫曾经对沈玉岚做的那一切,社幽寒一双明眸就迸射出仇恨的火光。
“怎么不说话了?”
蹲在社幽寒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拍了拍社幽寒的脸颊,恶心得社幽寒浑身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别碰我!”
男人的手僵滞在半空中。
“哎呦,脾气还挺大……”
“沈玉岚,你当我们几个不知道你过去是干什么的?”
年纪最大的那个男人大摇大摆地靠近社幽寒,“你过去可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搔首弄姿的小倌……被摸一下脸怎么了?在首领到之前,哥几个拿你消遣也未尝不可啊!”
社幽寒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喂,你不是说真的吧?”
“他可是首领要的人耶,我们自作主张真的好吗?”
绑匪中的两个人有些胆怯。
“怕什么!”
这时,年纪最小的那个绑匪高举起手来,“首领只说让我们把沈玉岚那个叛徒抓回来,可没说抓住之后不能先解解馋啊!”
“就是就是,而且沈玉岚以前可没少服侍首领手底下的人,只不过那时还没我们什么事儿呢!”
男人们一边说一边舔嘴角,跃跃欲试,垂涎三尺。
这恶心的模样看得社幽寒头皮发麻,恼羞成怒。
“你们可真是一群人渣!”
被社幽寒骂,五个男人纷纷一愣,旋即放声大笑,“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人渣?”年纪最大的男人一把揪住社幽寒的衣襟,瞪大双眼,“到底我们跟你谁是人渣啊?你是不是嫁给那个什么宫主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啊……就是个为了活下来什么都能做的婊子!”
“我不准你这么说他!!”社幽寒一声怒吼。
然而,内力发挥不出来,因为雪山寒铁。
年纪最大的绑匪怔了一下,皱皱眉,一脸狐疑,“你刚刚说什么?”
“我……”社幽寒被问住了。
他险些忘记自己现在就是沈玉岚。
只要他装成沈玉岚,这些夜鹫的手下就不会再去找沈玉岚的麻烦。
至于他自己……他也不晓得三不治、尹陌、沈玉岚花多久的时间才能找到他。
但一定能找到的吧?
一定能……吧?
越想社幽寒心里就越没底。
“喂,你他妈倒是说话啊?”
男人一挥手,给了社幽寒一记重重的耳光。
社幽寒被打得嘴角流出血来。
“真好看啊……皮肤越白流血越好看……”
“我说……反正首领到现在还没来呢,要不咱们几个……”
接收到男人邪恶的眼神,另一个人也跟着嘿嘿笑起来。
“应该不会被弄死吧?首领可说了要捉活的。”
“你怕什么,他可是我们塔尔的‘传奇人物’。”
“哈哈哈,你说的对,哈哈哈哈!”
五个男人有说有笑,一边靠近社幽寒,社幽寒大惊失色。
“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
全身的血液仿佛不再流了,社幽寒脸上毫无血色,拼命往后躲。
然而,墙角距离他如此之近,他被逼得无路可退。
看到社幽寒像只担惊受怕的小猫似的缩在墙角,五个男人笑得愈发狰狞。
“你怕什么?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
“只不过重操旧业而已,对你而言早就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听着男人们口中的污言秽语,社幽寒怒火中烧,脑浆翻滚,浑身都气得直打哆嗦。
这……就是他皇兄的遭遇。
他误以为离开皇宫的他皇兄比他自由,比他幸福,只有他自己像金丝雀一般被囚禁在皇宫这座牢笼中,扮演着不讨喜的替身。
可实际上……
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沈玉岚的身影,沈玉岚在笑,笑靥如花。
社幽寒鼻尖发酸,竟然想哭了。
遭遇了那么多不幸,被老天爷如此不公地对待,为什么沈玉岚还能绽放出那样迷人的笑容呢?
社幽寒用力闭上眼睛,眼角挤出一滴泪。
“哎呦呦,居然哭了啊!”
“你放心,一会儿咱们哥几个会让你哭得更厉害的!”
男人们说着朝社幽寒伸出手,这时,茅草屋的大门突然发出咣当一声响。
“人捉到了?”
五个男人循声一齐扭头,就看到被大风吹得一头乱发却仍端着架势的夜鹫正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