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名字的身后,辛杰差点没拔腿就跑。
都是曲艺团的孩子,当年这一群光屁股玩的孩子际遇天壤之别。如果不是田大爷老念叨他,这时节他压根就不会回到家乡,又和同年玩伴在田大爷门外撞到。
但是童年熟悉的声音魔咒一样留住了他。直到被拉到小食堂坐下,他还在云里雾里。
跟阿姨要了两盘饺子,一件啤酒,甄曙光把外套撩在椅子上,开口问道:“回来了?”
甄曙光在大家里面算是混得最好的,国内一线小生,片酬千万起的电影咖,又娶了影后。跟他一个在魔都混得不明不白的还算是一种人吗?
他不能开口,只能拿起一瓶啤酒往嘴里倒,让啤酒泡沫堵住胸口那股又酸又涩的气。任由本地啤酒的苦涩味道逼得让人眼泪直流。然后擦擦眼角,骂道:“这啤酒还是那么难喝。”
甄曙光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小新,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托福,我在魔都带着一个女团。今年田大爷想看看新鲜玩意,所以今年带她们过来给他老人家拜年掌掌眼。”
“女团?”听到这话,甄曙光不置可否,他点着一根烟,平静地看着儿时玩伴。
这些曲艺团里面长大的孩子,不到十岁的时候,多少跟着田善芳田大爷学过几天评书。但是长大以后还说评书的,一个都没有。倒是跳舞,当模特,当演员,当导演的百花齐放,也不差他一个带女团的不务正业。
田大爷到没有说什么,只是这几年连学评书的年轻人都没有,老大爷很想知道年轻人到底喜欢些啥。便给他拉了个活,让他过年的时候把自己带的团拉回老家看看。
所谓的女团,其实就是偶像工业发展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资本主义将偶像制作标准化流水化的一种做法。
红是玄学,明星这东西不常有,遇到一个算你走运,但是红了之后,人也不好控制。而且要是一直遇不到,文化公司娱乐公司唱片公司经纪公司是不是就不开张了呢?那当然不行。
所以高丽棒子霓虹鬼子这些搞文化的就心生一计——不搞个人,搞团体。
说白了就是明星这东西拆散,以前的偶像要有颜有梗能唱能跳能吸粉,最好还能演电视拍广告通打一排。现在不这么搞了,不把这些放在一个人身上。我就凑五六个人,一个有颜的,一个有梗的,一个能唱的,一个能跳的,一个能吸粉的。
每个人有不同的角色,分成门面,谐星,主唱,舞担,有条件最好也塞进去一两个能演戏和拍广告的,这样之前几万人都可能碰不到一个的偶像明星完全就可以照方抓药。
不就漂亮孩子吗?那年不出几千一万个呢?因为每个人都是瘸腿的,每个人都是可替代品,不愁她们翅膀硬了单飞。要是万一红了一个。所有的费用不就都回来了吗?
这套“先进经验”在公司里面不知道洗脑了多少次。要不是国内市场实在太打脸,一年都拉不了五个活。光是这么说辛杰自己都能信了。只是现在,他还真只能这么对光哥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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