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新队友老神在在的跑去候场,冉真这才觉得自己的小腿隐隐发抖。
在忙完一轮之后,被骚扰的害怕和上台前的紧张陡然后涌上来,让她大半身都僵硬了。她慢慢的踱到DJ台说了要求。
DJ对这点未免有点不满:“真的清唱?这可是……”
冉真板起脸回盯过去:“是你上台还是我们上台?别进伴奏!”
包含着刚才被惊吓的怒气,她口里一顿乱炮:“我们可是女团!唱歌跳舞是本行!团员多半是去过高丽训练的,JOYE还是我们团的业务标杆!清唱有什么难得倒她?倒是你这个鬼舞台,耳返都没有,两边喇叭音乐还不同步,当然是清唱好。”
她嘴上伶俐,其实心里慌得一比。
这个队友是高丽的总监介绍进来的,来公司还不到三天,唱歌是个青铜还是王者根本不知道,万一清唱没调那可算砸了牌子了。
但是实在没办法了,她自己都是三魂还没归位呢。两个队友状况更惨,现在能不能站起来都是未知之数,不拖延点时间怎么行?
为了压制DJ,她拉了一张凳子坐下,转头看向舞台。
当前台上的节目是武术表演,一群穿着明黄色练功服的学生在排成队形在台上耍剑花——一看就是花架子。
老家鲁省武术之乡曹州的冉真小时候也练过几天武术,只是弟弟出生之后,家里长辈就再也不怎么教她了。
可惜即便是她粗浅的眼力,对着台上一圈圈不知所谓的架子,也连吐糟的欲望都激不起。
学中国剑得从3岁开始练小指,才能甩出有实战能力的剑花。过了这个阶段再学,这辈子的前程也就那个样子了。
不过都8102年了,还有谁耐烦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在鄙视的同时,她又感叹台下观众的热烈反应。在东北武术节目居然这么受欢迎,《中华有神功》这歌她都快十年没听过了。
比起评书,武术,二人转,女团舞在东北这块终究不太流行。但是在韩流风行的魔都本地,这种正式的舞台远远轮不到她们。
想到这里,冉真心里不禁有点难过又激动的自相矛盾。
虽然场地和设备比起那些年会,展销会,商场促销只是半斤八两。但是和它们是有着决定性差别的——因为台下这三百来个观众,并不是来吃团餐,做微商,买东西和听项目的。
他们至少有一半是过来看表演的。
虽然只是政府拉头,企业出钱,联手办的文艺演出,甚至连音乐节的档次都算不上,但是MC,DJ,秀导一个不少。
这样的舞台之前她们也去过,但都是填场,在两个节目之间上去蹦跶一下,绝不可能拿到一整块时间做表演,更加不会被正式的报幕。
一直不怎么有用的经纪人,这次总算给她们找了个正经的舞台。
她的激动还没能持续上一分钟就被现实无情地踹散了。
台上东倒西歪的学员里面有人舞着舞着,居然把手里的剑给甩出去了。
这让冉真差点把眼珠子给瞪飞出去,正经的中国剑起码有7斤,就算没开刃,砸到人不是玩的。
这场商演难道要黄?她还没上场呢!
在台下一片惊呼里面,眼光锐利的她率先找到了丢失的“飞剑”——它被甩到站在舞台旁边的MC额头之前一寸,她的队友毫厘之间,堪堪握住了剑柄。
这下她惊得连下巴都要掉了。这种空手接飞刀的大佬,在她老家也没有几个。新进团的这个队友总不会是个能说二人转的武生吧?
没有出事,观众的大呼小叫很快随着音乐平息了,黄衣服团体灰溜溜的下得台去。惊魂未定的MC上台随便说了几句,就将填场的啦啦队送了上台。
下得台来,他当面几步小跑到DJ台,早上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在和DJ交流几句之后,他舔着脸对旁边对冉真开口盘道。
这种跟红顶白的嘴脸冉真见多了。她嘴里应付着,一点细节都不肯漏。
走镖卖艺在曹州算得上正经行当,冉真从小就耳濡目染,知道江湖险恶!
在外表演跟跑江湖没什么差别,万万不可露底。特别是今天刚刚惹了个地头蛇,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转身就给屁股王报信呢!
没有得到答案,MC的狗脸一变,不住地道歉:“是哥哥我眼瞎,把压台的大梁当成板凳,我这是看看大家有没有以后合作的机会。”
再次合作?就算还有人邀请,冉真也会反对来这边的。
在南方跑了那么多小镇,这么多工厂,这么多公司,这种恶劣的事情都没见过!也是因这样,她才疏忽大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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