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公婆可还尽心?”,“同夫婿可还和睦?”,明着是不放心自己女儿初做人妇能否尽责,暗中是在提醒章家,我女儿没什么错处,为何就一直冷着她?
这就是有娘家的好处了,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了,章老太爷自知理亏,回去将章云烈教训了一顿,是以当晚章云烈就宿在了秦珍房里。
如此梅夫人终于放下心了,只等着秦珍顺顺利利的生下嫡子,如此她在章府也就能站住脚了,可惜天不遂人愿,没过几日秦珍又将章云烈得罪了。
自打章云烈睡在秦珍房里后秦珍得意了不少,在公婆面前就没有之前那样恭敬小心了,秦雅却同突然转了性一般,每日同秦珍说笑,吃的穿的什么好东西都往秦珍院里送,处处回护着她,章云烈同小妾多说了几句话秦雅都要训斥,秦珍更安心了,每日侍奉长辈越发懈怠,后面几日日上三竿才起都是常有的事,秦雅也不训斥,只说小夫妻,怕是晚上睡的晚,第二日起不来也是有的,倒是经常在章老太太面前为秦珍说好话。
秦珍见秦雅如此放下心来,无事琢磨着就想收拾章云烈屋里那几个姨娘,戚嬷嬷暗暗的觉得不好,私下劝了秦珍几次,秦雅的性子戚嬷嬷是知道的,不可能因为前面秦珍孝敬了几日就心软,必有后招,秦珍一开始也担心过,试探着训斥了嫣红一顿,当众给他没脸,秦雅知道后没说什么,倒是让嫣红不要多事,好生侍奉秦珍,秦珍这下放下心来了。
那日正巧秦雅陪着章老太太去庙里进香,章府女眷大多去了,秦珍推说身子不舒服就没去,留在府中看家,那日不知是寻了个什么由头,命人让人将嫣红打一顿。要送她到庄子上去,谁知还没来得及打章云烈就回来了,当即就跟秦珍吵了起来,夫妻俩大吵一架,互不相让,等秦雅还有章老太太从庙里回来后就是这个情形,秦珍一心想着秦雅还会替她说话,上来恶人先告状,求秦雅替她主持公道,谁知,这段日子一直回护侄女的秦雅这次却不再理会她了。
秦珍近日晨昏定省去的少躲懒的多,侍奉长辈也不尽心,章老太太心里早就不满了,见秦雅如此也称愿,想着让秦雅这婆婆加姑母的教训她一顿就罢了,谁知秦雅这次动了大气,当即痛斥秦珍近日的不到之处,最后冷冷道:“我自认待你不错,谁知你越发不成体统了!嫣红是正经开了脸的姨娘,你竟敢将她撵出去,你将烈儿的脸面摆在哪儿了?你将我们府上的脸面摆在哪儿了?!女子嫉妒本就犯了七出,我看在你刚来府中,偏着你倒是让嫣红受了不少委屈,你竟还不知足!如今府中还是我当家,若要这么放过你,别人恐要说我是偏心侄女儿了,罢了,你先去祠堂里住几日,抄些佛经静静心吧。”
秦雅罚的不轻不重,秦雅却不干了,她这些日子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以为是秦敛同章老太爷说话管了用,秦雅等人都忌惮着自己,说什么也不肯去祠堂,委屈的受不得,收拾了东西就要回娘家请救兵,章老太太当时也有些松动了,真让她回了娘家太不好看,亲雅却不许人劝,就让她回了娘家,章云烈乐的这搅家星走了,自己去安慰嫣红不提。
秦晏听后眼中一动,将吉祥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吉祥得了令去了。
荆谣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秦晏转头在他脑门上弹了下笑道:“怎么?傻了不成?”
“不是……”荆谣吃了块西瓜呐呐笑道,“你们心眼太多了,回不过味儿来。”
秦晏轻笑,吃了块西瓜慢慢道:“长吏马肥,观者快之,乘者喜其言,驰驱不已,至于死……呵呵,捧杀罢了,这算什么计谋……”
荆谣没太听懂,心中默默记下了秦晏刚才说的话想等着回来自己再去问问,秦晏见他憨憨的心中喜欢,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来笑道:“又想什么呢?我宠你可不是为了害你。”
荆谣听了这话再回想刚才的事才明白了,忍不住笑了:“我知道的……”,荆谣想起刚才秦晏说的“我宠你”心中暖暖的,转头不经意看到了桌边秦晏刚扔的那块帕子,秦晏刚拿那帕子擦过手上的西瓜汁水,定然不会再要了,若是不理会一会儿丫头们来收拾定就拿下去了,还不知道让谁拿去,这是秦晏用过的帕子啊……荆谣心里小猫挠似得,几番隐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将那帕子拿了起来,干笑了下道:“这……这帕子的料子还挺好的啊……”
秦晏一顿:“怎么了?”
荆谣咽了下口水,抿了下嘴唇道:“都脏了……要不给我吧?”
秦晏失笑:“你要这个做什么?”,秦晏心中一动,不管因为什么,有便宜不占可不行,秦晏揽着荆谣的腰往自己怀里带你,轻笑道:“想要?行啊,正好也该歇晌了,乖乖的陪我躺会儿去,我就给你……”
秦晏声音越来越低,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宠溺,荆谣被迷得七荤八素的,红着脸跟着秦晏往里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