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心吊胆的了……”
秦晏温和一笑:“我知道,如今你可放心了?好好吃安胎药,我听棋如说你伤了胎气,可要好好补回来。”
秦思拿帕子抹了抹眼角一笑道:“没事,哥哥既已经好了,我自然也就好了……”,秦思看向秦晏身后的荆谣柔声道:“只可怜谣儿,不知道的还以为病的是他呢。”
荆谣笑了下道:“我同小姐一样,哥哥的病好了自己的病就跟着一同好了。”
“既来了中午就留下吧,我让人给你们炖些补汤。”秦思一扫今日的郁结,转头对身边的丫头一笑道,“让她们将舅舅之前送来的白参切了炖雏鸡汤,那参温补又不容易上火,最合适哥哥和谣儿现在用了,再让库里把剩下的白参全拿出来,一会儿给哥哥一起带回去。”
秦思又转头对荆谣柔声道:“家里厨子炖汤可还行?若不好就将我这厨娘带去。”
荆谣连忙笑道:“小姐用惯了的厨子哪里能外借,家里的厨子还不错,小姐放心。”
都是自家人,午间用饭时也没分桌子,大家一同坐下了,因说起苏卿辰来,秦晏将晁嘉发落梅夫人父亲的事说了,秦思放心下汤盅低声道:“以后……再不起用他了吗?”
秦晏点点头:“不出意外。”
当年换亲一事正是因为章府老太爷急于同梅阁老搭上线,中间又有梅夫人活动着才促成的,之后万千种种,全是因这变故而来,秦思一开始也怨过,恨自己拖累了兄长,不得已投奔了外祖家,如今看却是因祸得福,果然因果报应不爽,秦思垂眸没再接话,衡棋如冷笑一声道:“令表弟可是让家里长辈给害了,这一宝没压对,可怎么悔棋呢?”
衡棋如侧过头看向秦思,目光温柔,心中越发得意,他们自己分不清鱼眼睛和珍珠,倒是让自己捡了漏,得了这么个好夫人。
秦晏淡淡一笑:“都是他们自己寻的,富贵有命,生死在天吧。”
秦晏和荆谣伤病未愈不好饮酒,只有衡棋如自己干了一杯,笑道:“先是梅家,呵呵,行,一个一个的来吧……”
章府中,秦雅揉了揉眉心道:“可将二奶奶扶回去了?”
“已经送回她自己院里了。”秦雅的心腹婆子上前替秦雅揉了揉额头,轻声道,“只是……二奶奶没见着太爷,怕是不会死心呢。”
秦雅冷哼一声:“不死心又能怎么样?还能逼着太爷写折子替她外祖遮掩?她舅舅昨日已经上了折子了,皇上不温不火,什么也没说,只让梅阁老闭门思过,这让人还能怎么说?皇上若是真的处置了,或是历数这些年的功劳请恩,或是痛述自己的罪行以求免罪都还好,现在皇上又没要如何,让人怎么帮忙求情?”
那婆子并不懂这里面的事,只道:“既二奶奶的亲舅舅求了都不行,就是让太爷去求怕是也没用的。”
“哼,有用我也懒得帮她这忙,说的好好的不许她出祠堂,现在如何?我已经将她送回她自己院里了,好生待着,她倒是得寸进尺,还敢出来闹。”秦雅想起之前秦珍妄图将没了孩子的事赖给自己心里就恨的牙痒痒的,“以前是我小看她了,小小年纪,心可毒呢,什么都敢做……如今梅家已然是犯了天威,失了圣宠了,我疯了才让她们将咱们家再拖累下去……”
心腹婆子一笑道:“太太不必太担心,太爷虽老了,但心里明白着呢,必然不会让这些人连累了自己。”
“这就是命啊……”秦雅前两日刚去嘉恩侯府看过秦思,想到秦思秦雅又是高兴又是可惜,“思儿那肚子都已经起来了,我一看就是个男胎,就看皇上平日里对嘉恩侯的恩宠,这孩子以后定是会平级袭爵的,那可是妥妥的小侯爷啊,思儿这孩子命就是好,如今这京中哪家太太不羡慕她?进门就当家,夫君还这样宠爱……”
两人正说着话章云烈来正房给秦雅请安了,秦雅一笑:“今日衙门里事少?”
“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因连日里皇上为苏大人守灵,朝中不少事搁置了,上面那些人不发话,凡事我们又不敢做主,所以就更清闲了。”章云烈见屋里没什么人,坐近了低声道,“秦珍闹了没?”
秦雅冷笑一声:“你说呢?”
章云烈摆摆手:“母亲别理会她,如今苏大人走了,皇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出发呢,她外祖父非要撞上去,不发作他发作谁?我看她又缓过劲儿来了,昨天我就同个丫头说了两句话,她上来一把将人家脸挠出血来了,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当时气的我够呛,又不能因为个丫头说她什么,不然她更得理了,什么宠妾灭妻,有的没的她什么都说得出来,唉……”
秦雅一听这话心中更添烦躁,皱眉道:“你忍让些吧,以后……总会有法子让你离了这搅家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