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
素来冷漠寡淡,心如止水的瑶光仙君险些动了真怒,斥责道:“闭嘴。”他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见状,白檀眼巴巴地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想,忽而拍掌笑道:“啊呀,我知道了,师尊不会那么高明的法术,对不对?”
萧鸾身影一滞,继而咬牙切齿道:“我说闭嘴!”
白檀仰着小脸,甜兮兮地说道:“为什么要闭嘴呀?我喜欢跟师尊说话啊。”
萧鸾:“……”我不喜欢,谢谢。
温暖和煦的阳光下,瑶光仙君高冠广袖,冷着脸往前面走,身后缠着他那个天姿掩映,容颜绝世,唠唠叨叨,笑容灿烂的傻徒弟,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渐渐交|融在一起。
从落云峰回来,处理完正事后,被白檀誉为“八卦小能手”的大师兄李玉明就闲不住了,乐淘淘地找来师弟师妹们,再度分享了一则惊天猛料。
不得了啦,眼高于顶的瑶光仙君竟然收徒弟啦!
不得了啦,瑶光仙君的徒弟肤白貌美大长腿,长得特别特别好看,是那种跟瑶光仙君不同特质,但又同样过目难忘,世无其二的绝顶好看啊!
风流多情,惯爱赏玩美人的莫玉清扼腕叹息,艳羡不已,捶胸顿足道:“为什么跟着掌门师尊跑腿儿的人不是我?不然我就有幸得见小师弟了!哎呀,说不定老祖还会认定我根骨不凡,是个修炼奇才,也收我当徒弟呢!”
其他人众口一词,齐齐呸他道:“不要脸!”
李玉明也道:“凭我们也敢唤老祖的徒弟做师弟?老祖说了从‘玉’字辈,只是为了方便,大家玩笑归玩笑,以后见了那位,可要小心点,千万别冲撞了。”
有师弟问道:“那我们该怎么称呼白玉檀?若真是一板一眼的论道辈分,就连掌门师尊都不够看啊。”
李玉明不疼不痒地打了那人一巴掌,道:“这还用你说?掌门说了,上上下下就都敬称一句师叔祖也使得,不必多做饶舌。”
一众师弟师妹都应承下来,唯有一位女修眉眼姣好,胜过旁人,在外行走时,常常被人奉承为“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容”,难免有些心高气傲,闻言撇了撇嘴巴,将信将疑道:“罢么!大师兄,我知道你一贯好性儿,对着谁都能夸赞几句,怕不是顾忌着老祖颜面,有意夸大其实了吧?”
李玉明此人一派温文尔雅,君子端方,实则很有些不好启齿的小癖好,比如见了毛绒绒的小动物就走不动道,闲时爱聊一些东长西短,无伤大雅的琐碎小事,但心底却是极有分寸的,否则如何能协助萧道宗,管理寻仙宗大小事务?
他听那师妹言语刻薄,笑意收敛,不咸不淡地说道:“师妹若是不信,得空去落云峰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那自负美貌的师妹讪讪一笑,心道:你当我不想去落云峰吗?奈何老祖神通广大,又不好美色,次次都将人拒之门外。
于是,经此一事,寻仙宗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瑶光仙君收了一位绝色小徒弟,还当众称赞其双手生得好,正适合练剑呢。至于这绝色小徒弟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有何等来历,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瑶光仙君虽然确实说过那句话,但他却生平第一次感到后悔,并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他当时到底中了什么邪,才会觉得那样一双白嫩嫩、软绵绵的手,适合握剑?
这天上午,师徒两人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互相折磨。
萧鸾吩咐白檀摆好姿势,自己站在他背后,认认真真地纠正了一遍又一遍,“挺胸,收腹,腰板挺直,下盘扎稳,手腕用力,别抖!”
白檀像极了一只软脚虾,被训得连站都不知道怎么站了,一个劲儿往地上倒,每每都被萧鸾毫无人性地重新提起来,肃着脸告诉他:“挥剑!”
白檀想吃小鱼干,想去软乎乎的被窝里睡觉,还想跟小姐姐们捉迷藏,唯独不想跟师尊一起练剑!
他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灵机一动,开始嘤嘤嘤。
萧鸾浑身一僵,用一种“你又作什么妖”的眼神看向白檀,防备道:“做什么?”
白檀哼唧几下,央求道:“练剑好辛苦,我们不练剑了好不好,师尊,嘤嘤嘤……”
萧鸾:“……谁教你的?”
白檀:“什么?”
萧鸾:“谁教你……这么哭的?”
白檀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大大咧咧道:“漂亮小姐姐们呀,她们每次都是这么嘤嘤嘤着哭的,呀,忘了还要用手绢了!我这就去拿。”然后刚好借机偷跑,嘻嘻嘻。
“站住!”萧鸾面无表情地将人抓了回来,轻描淡写地说道:“在这里扎马步一个时辰、挥剑一百下,否则,不准吃晚饭!”
白檀哭得更大声了:“嘤嘤嘤,呜呜呜,嗷嗷嗷嗷……”
作者有话要说:瑶光仙君:我太难了,真的……
李玉明:我可是用一些喇叭在身上的,骄傲
白檀:不吹不黑,我能哭出一百种腔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