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下存在过的痕迹,来到这个世界白活一场,可太糟心了。
——玛卡
玛卡丢下手里被机油泡透了的一块红抹布(黑红),不顾手上难闻的机油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哎哟,嘶,真tm疼。”一不小心痛呼出声,她赶紧扭头张望四周,玛卡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随即便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麻布,把它塞到破了个大洞的裤兜里。紧接着玛卡熟练地地躲进了阴影里,一转眼就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
失重感伴随着钢铁扭曲发出的怪响,提醒着船员们这艘排水量数十万吨的巨轮正顽强的抵抗着海上的风暴。
海上的狂风不知疲惫地吹着,翻起的海浪冲刷着被藤壶寄生的船体这艘货轮最热闹的时间到了,在各自岗位忙活了一天的船员们都聚集到了食堂的大厅里(噢我敢说食堂里的气味一定很淦)。晚上不用工作的水手们放肆的喝着在木桶里存了大半年的啤酒,而待会儿还要继续工作的水手们只能一遍边吃着干肉、蔬菜干和面糊熬成的热汤一边投去羡慕的目光。
热闹的食堂是水手们工作一天后唯一能聚在一起发泄压力的地方,汗臭味儿遮盖了咖喱饭和干肉汤的香气,他们大声地聊着拿到钱上岸后花天酒地的场面,探讨着这次停泊的港口哪个酒馆的酒是兑了水的坑货,哪个场子的妞物(人)美价廉(非歧视只为气氛)。
这些兴致勃勃的水手们没有人注意到玛卡今天没有来食堂,虽说他是个小机灵鬼,也很讨人喜欢,但是凑在一起聊着男人们的事儿的水手,哪会在意一个小鬼有没有来吃饭这种小事。
————
此时的玛卡正窝在底层船舱的小仓库里,她的床位就在这,一张由四条麻绳和一块破了不知道多少洞的大帆布制作的吊床。床上盖着一块麻布毯子,这玩意盖着虽然很硬,但好在不会特别潮湿。
玛卡正坐在一个大木桶上,他的面前是一根在空中不停颤抖的木棍。
“你敢相信吗?”她低声自言自语道。
玛卡作为一名前世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并通过某考顺利成为了新时代大学生,她对这种看起来十分唯心主义的现象倍感惊诧。
飘在空中的木棍随着玛卡的意念而左右飘动,随着时间的推移,木棍从一开始的颤抖变成现在平稳的漂浮在空中。
啪的一声木棍坠落在地,玛卡摇了摇头心里想。“这到底是怎样的世界啊!”
玛卡嘴里咬着一块巧克力,脑袋里想着科学家都想不透的问题,这让她感到十分焦躁。
她低头看了看不远处桌子上的水壶,紧接着她伸出手做出抓握的姿势,脑海中意念一动。
咚……
玛卡“……”(?(?`^′?)?)
“噢,真是见鬼了,不想了不想了!”玛卡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撞的通红的额头,结果被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嘶,真tm疼。”
货船随着海浪的起伏而晃动,海面上的狂风在入夜后也逐渐停止了。深夜的海面上如果没有可爱的月亮同学,一眼看去就像是能够吞噬一切的深渊,不管多强的探照灯都穿透不了这无边的黑暗。
而就在这黑暗之下,在看似平静的大海深处,一群冒着淡蓝色荧光的生物正以极快的速度从海底深处冲向海面。
玛卡研究了大半夜的自己的异能,基本上把自己的能力研究了个七七八八,就是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了的意念控物。
深感疲惫的她出去上了厕所。
走在窄小阴暗的过道里,时不时脚边还会窜过去一只老鼠,这艘老旧的货船仿佛拥有一个老鼠的国度,除了水手们起居的舱室附近外,几乎在货船的所有角落都能发现老鼠(船上的老鼠是从补给港口顺着缆绳爬上来的,航母上也是有很多老鼠的)。
饿着肚子的玛卡熬到了这个时间已经撑不住了,从食堂的冰箱里拿出来了一些冷食用煎锅随便热了下,凑合吃了一顿。
在两年前经历了穿越和今天发生的这个奇幻事件后玛卡思绪万千。
想想回去睡估计也睡不着,她索性拿着一罐苏打水爬到了一层甲板上去吹会儿海风。
啪,被抠开盖子的气泡水从瓶口溢出了一些。玛卡背靠着围栏坐在甲板上,借着工作台的灯光她看着溢出的液体。里面的一个个气泡被映得色彩斑斓,她看了眼自己稚嫩的手掌,接着念头轻动了下,一团夹杂着气泡的液体从瓶口飞向玛卡的嘴巴。
嗝(*?′╰╯`?)?
“说实话,这感觉,还蛮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