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太熟悉了,我是原来就住你大姑夫家前院儿供销社旁边,我叫孟庆生,以前我跟你大姑夫还有你爸,冬天经常一起去南河镩鱼,你不会走那时候我还见过你呢,你都不记得我吧?我算算你今年八九岁吧,长得像个大姑娘似的了?”
“我那时候小,没啥印象,你和我爸谁大啊,我得叫你叔还是大爷?”看外表不太确定他的年龄。
“你爸大,你叫我叔,你上大庆是上你妈那去吧?谁送你上的车啊?”
看来他也知道岑小鱼爸妈离婚,杨妈去了大庆的事儿。
“我爸送我上车的,他着急回去上班,你上车的时候他都走半天了。”
“哎妈呀,我早点从家出来好了,都好几年没见着你爸了,每次回保卫二队都着急忙慌的就走了,平时也碰不着他。你爸还在保卫上班啊?”
“今年调四中去了。”
“那还挺好的,你们还跟你爷你奶他们在三队住啊?”
“我爷我奶去年没了。我们搬镇上去了。”
“啥?我都不知道,去年啥时候的事儿?我去年十月份还回二队了呢,也没听说啊!”孟庆生提高了声音很是惊讶。
“寒假前后的事儿,也挺仓促的,就没都通知。”
“哎,你跟你爸现在在哪住,等我去大庆办完事儿回去看看你爸。”孟庆生叹了口气。
“在铁北,具体哪我也说不好,你知道刘栋梁家吗?我们现在租他家房子。”
“那我还真不知道,铁北那片儿不熟悉,你带笔了吗,我给你个地址,到时候你让你爸去找我。”
岑小鱼从小包里摸出一个小本儿和一支笔递给他。
孟庆生随着颠簸的客车,歪歪扭扭的写下一串地址,又留下一串电话号码:“这电话是我家旁边小卖店的,打过去说找我他就给找了。”
“行,晚上我爸说往我妈那打电话,到时候我就告诉他。”岑小鱼接过笔和本放到包里。
“你让他22号以后找我,我在这边办完事儿才回去。”
“好的。”
两人唠嗑感觉时间过得还挺快,这令人烦躁的旅程也变得不那么难挨了。
终于晃悠到了大庆东站客运站,孟庆生跟岑小鱼确定有人来接她,嘱咐她注意安全,就下车了。
岑小鱼长舒一口气,终于到大庆了,路况也好多了,再颠一会儿都要吐了。
二十多分钟后客车到了大庆客运总站,时间已经两点零五分了,晚点半个多小时。
岑小鱼下来车,站在平地上,有种劫后余生之感,缓了缓,怕杨妈等着急,就随着人流往客运站大门走去。
远远的就见杨妈朝着岑小鱼挥手,“老姑娘,这边!”
杨妈披着过肩的长发,尾部烫了个内扣的弯,穿了件米色荷叶袖丝质小衫,下摆塞到黑色一步裙中,背着棕色金属链小包,脚下穿着棕色皮质罗马坡跟凉鞋,整个时髦的摩登女郎打扮。
岑小鱼快步走过去,杨妈一把抱住了她摸摸岑小鱼脑袋道:“我老姑娘都长这么高了,越来越像大姑娘了,在车上没吃饭吧,走,妈带你下馆子去!”说着揽着岑小鱼的肩膀往路边走。
招手叫停一辆顶着黄色TAXI标志的红色夏利车,杨妈带着岑小鱼上了后座:“师傅,去龙岗市场。”
“坐客车遭罪吧?”上车后杨妈拉着岑小鱼的手问道。
“还行,就是路不太好走。”
“天头好还行,下雨天就更不好走,等回去的时候我送你,咱们坐火车,可不坐客车了。”
“我自己会坐车,不用你送。”说多少遍都不信!
“你还太小了,没个大人带着,说啥也不能放心。”
“可不,小姑娘,听你妈的话,现在车上多乱呐,给你拐跑了大人都不知道上哪找去。”司机师傅也很健谈。
岑小鱼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人也不是瞎操心,自己也是真的会坐车,只能慢慢的让杨妈看到自己能够独立自主的能力,才能让她放心自己坐火车吧!
车开的不快不慢,十多分钟就到了目的地,付了16块钱车费。
岑小鱼没想到这时候出租车这么贵,岑爸现在的工资平均每天才5快多,坐一次出租车,三天不用吃饭了!
下车后岑小鱼才注意到车窗上贴着“起步价8元,每公里1.6元”。
“这出租车怎么这么贵!”岑小鱼对杨妈吐槽道。
“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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