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
周氏不满的挑了挑眉头,面色不悦道:“我一天跟碎嘴子似的说八百遍,让你天天动弹动弹,结果你懒得屁X上跳蛆;让你少吃油腥大的,结果李文武不让人给你送肉你就破口大骂,娘可是过来人,孩子越大越不好生,咱村的柳儿她娘就是.......”
柳翠红一听不乐意了,当时就翻了脸,怒嗔道:“娘,哪有这么诅咒自己亲闺女的,柳儿娘跟我能比吗?她身子骨先天不足,瘦得跟鸡脖子似的; 我天生屁股大,天生就是好生养的.......”
周氏还想要唠叨,柳翠红已经不理会她,转脸对柳苗说道:“我只答应让你见死丫头一面儿,至于答不答应,那就不是我说的算的了。”
柳苗的脸色登时如春风拂面,高兴的拉起柳翠红的手笑道:“行行行,能见着一面总比两眼一摸黑强。我就说小姑最重亲情了,咱有那个条件,想吃啥就吃啥,别说是肉了,就是人参啥的珍贵药材也能当菜吃,过两日,我便给你送过来,保证你身子骨更硬朗,顺利生产,一举给老李家生下头个大孙子。”
柳苗不过顺嘴恭维的话,没想到拍马屁反而拍在了马腿上,香草怀孕的日子虽然与柳翠红相差不足一月,却比柳翠红早,若是一举得男,香草生的才是李家的长子长孙,自然更加深得李家人的喜爱。如今李文生成家在即,再生下男娃,以后更没有二房李文武这头什么便宜了。
柳翠红三翻两次惹怒李氏兄弟,在李氏兄弟心目中地位早就大不如前,柳翠红只盼着一举得男,母凭子贵,生李家第一个男孙,可以说是柳翠红的一块心病。
送走了柳苗,柳翠红不耐烦周氏与她啰嗦,象征性的端了一盏茶,直奔惜柳村周围的工地走去。
此时的李文武,和同村的其他年轻后生们一起,帮着工匠们搬运条形青砖。
匠人们用掺了糯米粉的灰,将青石砌起来,这样砌出来的墙,很是结实,寻常农家是舍不得这样来砌的。
因为需要砌墙的地方,都散乱的摆放着整块的大条石,柳翠红身子笨重,踉跄着被绊了一跤,水壶里的水也几乎洒空了。
柳翠红厌烦的啐了一口道:“哪有村子四周都砌墙的,搞得四面不通风,跟闷罐子和棺椁似的晦气。”
这句话说得声音不大,却被不远处的匠人听了个正着,登时就不乐意了,嗔责道:“小娘子不懂事就别乱嚼舌根子,棺椁你敢住我们还不敢砌呢!”
柳翠红怒瞪了一眼工匠,向李文武的方向走去。
见柳翠红难得拖着笨重的身子出了屋子,李文武难得脸色正了正道:“你想多动弹好生养,往平坦的地方走,别往这干活的地方走,摔到你早产就不好了。”
柳翠红扯了扯嘴角,难得娇嗔道:“我不是寻思着干活累了,给你们送些茶来,没想到被绊了一下,茶水都洒了,都怪我笨。”
李文武接过茶盏,见里面真的见了空,呵呵笑道:“没事,我若是渴了到牌楼下面喝就中,那里宋婶子支了大锅,天天喝热乎茶水。”
柳翠红噘了噘嘴道:“宋婶子送的,和我送的,能一样好喝吗?”
身边还灵散着站着两个后生,后生当前起了哄,给李文武闹了个大红脸,柔声道:“你快回去吧,若是想溜达溜达,让娘陪着你,别摔到了。”
柳翠红噘起了嘴,喃喃道:“娘跟我生气,我不让她陪着。”
柳翠红与周氏生气,那是三天一小场,五天一大场,李文武已经小乌见大乌,思空见惯。
柳翠红见李文武不接话,先扯了李文武的袖口,眼睛充满希懻的看向李文武道:“夫君,不如,不如你陪我溜达溜达吧,我身子太笨重了。”
李文武为难的看了看工地的活计,几个半大小子不干了,嘻笑着将李文武推到了柳翠红身边,算是给了他假。
自从虎骨事件之后,李文武对柳翠红颇多微词,尤其是周六儿事情过后,更是在心里结了疙瘩。
李文武心里有疙瘩,柳翠红又不肯低头认错,二人见面不是骂就是吵,关系一直不得缓和。
而实际上 ,柳翠红人长得好看,若她肯低头使些手段,也不至于如此的僵硬,所以,柳翠红一示好,再加上肚子里怀着李家的孩子,李文武也不好摆起脸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