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打闹,跑到一块僻静的山地,三人却同时停下了脚步。
因为在几十米之外,看到了百里穆成,他在放烟花。
还有谢梓情。
魏蔚然第一个认出了她,惊叫了一句,“谢梓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梓情听到自己的名字,略显惊讶地转头,看见同样手拿烟花棒的魏蔚然,“你们怎么来了?”
魏蔚然其实挺尴尬,她一时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表情,笑是不怎么能笑出来的,但讨厌也谈不上。因为她知道,谢梓情也挺不待见谢梓尧的,这一点两人倒是意见统一。
“你们也来放烟花?”魏蔚然皮笑肉不笑地问候。
“恩,还挺巧遇到你们。”谢梓情回以标准笑容。
“咦?你什么时候回国了?”魏蔚然问。
“昨天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呢。怎么,梓尧没和你一起过来吗?”谢梓情明知故问。
“我们……我们吵架了,别提了。”魏蔚然刚想说我们要离婚了,想想还是顿住没说。
“两口子总会磕磕绊绊,梓尧不懂事你多担待点,别总是和他一般计较!他这个人就是幼稚点了!”
“别提这些了,我们一起放烟花吧!梓情姐!”
“额……”谢梓情回头看了一眼百里穆成,像是征问,又像求救。
百里穆成好像老僧入定了般,一直没说话。池隐期间瞥了他几眼,后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神经大条的魏蔚然权当他同意了,便招呼身后的池隐,“池隐,给大老板分一点烟花!”
池隐捧着比她还高出一截的烟花正愁没出安放,得令后立马小跑上来递给百里穆成,足足塞了一大捆。
百里穆成被迫接下,两道眉峰一拧。
一阵寒风簌簌刮过,百里穆成还没来得急挤兑池隐,后者便紧了紧大衣的领子,一阵小跑,躲到远处的海棠树下。
这时,瑞山突然下起了雪。
开始只是星星点点,落下悄无声息,而后慢慢变成簌簌的雪花,飞扬飘落,海棠树上渐渐覆上一层白纱。
那一棵耸天的海棠树下,雪花纷落,池隐缩着脖子,双手呵气,双脚轻跳,有鹅毛般的雪花被风吹起落在她的鬓角上,她没发现,只是不停呵气,看上去非常不习惯瑞山的寒冷。
不暇一会,雪花飘飘扬扬,似繁花落尽山。
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夏以卉和魏蔚然追着雪花轻跑,谢梓情看着满天飞雪,一时情动拉住百里穆成的手,“真好看,没想到下雪这么美!”
百里穆成:“你在澳洲不是经常看到雪吗?”
谢梓情却更紧紧握住他的手,“再好看也是外国的!”
百里穆成面色一顿,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这些年你在外,家里老人挺想你的。”
谢梓情笑问,“那是你希望我留下来?要是那拨人回来了,我当然也要回来了。”谢梓情见他不言,便自己接着说。
三个女人站在不远处的阴暗里你一言我一语。
魏蔚然白眼:“我不喜欢谢梓情。”
夏以卉也白眼:“我也不喜欢。”
池隐摊手,“怎么?她抢过你们男人?”
魏蔚然和夏以卉默契地一同负气看她,“说,当初你和大老板分手,是不是因为谢梓情?”
池隐白了她俩一眼,“我真佩服你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那就是池煜?”魏蔚然问道,“还是你们俩一起出轨了?”夏以卉跟着问,“你俩的事,到底准备什么时候给我们解密?”她们齐齐好奇地看向池隐。
池隐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她俩穷追猛打而有半丝异样,她只是又摊手,“没什么可解密,情侣嘛,合久必分是自然的道理。”
魏蔚然和夏以卉一听就泄气,但嘴巴还是不停叨叨,夏以卉问,“那你们有可能会分久必合吗?”
池隐转着眼珠想了又想,撇头的瞬间捕捉到百里穆成和谢梓情双双婉立的背影,内心深处也开始慢慢下细细密密的雪,她用非常无奈的声音说,“怎么说呢,就好像我非常喜欢过一本书,可是时间久了,什么剧情都想不起来了。”她抿着嘴巴停顿了两秒,眼睛里忽然冒出一片氤氲的雾气,“所以,你说的那个可能,大概是实现不了了。”她眨了眨眼睛,让雾气散去,忽然对她们咧嘴一笑,“换一句话说,就是我才不吃回头草呢!有那么多鲜肉等着我去征服,谁还有时间管曾经?”
夏以卉似乎了然,她楞了下连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么伤感的话题了,我们去放孔明灯吧。”
“对对对!孔明灯!”魏蔚然跳起来叫说。
不下一会,三个人捧着一叠孔明灯一路走来,魏蔚然踹了池隐一脚,“你去!给大老板送灯去!”
池隐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