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隐完全没有印象。
“怎么可能是我,我完全不记得。”池隐赶紧撇清关系。
魏蔚然摇摇头,“池隐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记性太差。你那个时候和大老板刚分手进了MK实习,全身心地扑在了工作上,一次谈合作和客商喝得七荤八素,还是我去接你的,在车上我和你抱怨谢梓尧的花心,不敢结婚,你就拉着我告诉我怎么偷婚前协议,怎么加上一条,怎么忽悠他签字……”
池隐听完,笑意渐散,魏蔚然说得这么有板有眼,肯定没错了,可是她竟然完全不记得。
Oh——这该死的记性,她真该去医院查查是不是有健忘症。
“那谢梓尧知不知道他签的这个协议有这一项?”
魏蔚然作回忆状,“签完他就没看了,应该不记得吧!而且你和我说短期内千万别让他知道。”
池隐的脸,完全没了笑意。
她在心里祈祷:谢梓尧千万别知道这件事是她唆使的。
夏渊单手搭在桌面,轻轻敲着,听完沉着开口,“他不知道更好,现在我们先按兵不动,等到谢梓尧出轨之后我们拿到证据再一举歼灭,让你拿到600万跟他彻底再见。”
“可是,他如果不就范呢?”魏蔚然担心地问。
“哦……那你高估了男人的劣根性。”夏渊嘴边扬起笑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风流是大多数男人的天性。”
“可是如果谢梓尧因为准备离婚,重新看过婚前协议而心有防范呢?”池隐想得更多。
“那就给他创造就范的机会。”夏渊语毕,笑意更浓。
Wow……原来夏大律还会腹黑。曾经以为的法律界坦荡君子居然也有为人挖坑设套的一天,果然人不可貌相。池隐这么感慨的时候,包里的手机欢快地震动了起来,她顺手摸出。
又是百里穆成。
他是吃饱了饭没事做吗?今天怎么这么闲……她楞了一瞬,按了静音,将手机反扣在桌。
“怎么不接?”夏渊问。
“推销保险的,懒得接。”池隐拨拨头发。
出了包厢,下楼步出香江酒店之际,魏蔚然这个眼尖最快者捣了池隐胳膊肘两下,格外惊讶地对她说,“池隐池隐!你看那个不是百里穆成大老板吗?”
从此高处俯瞰,百里穆成正在和一行人在一楼有说有笑地话别。
这也……太巧了吧……
池隐只能心虚地边走边敷衍,“哦,好像有点像,不过也不一定……”说话的期间脚下一滑,一个踩空,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这下好了,成功吸引了一堆路人惊讶的目光。
“池隐!”斜后方传来魏蔚然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这下完美!——被魏蔚然一吼,方圆十里的人都能看见她的糗样。
包括大厅正在用餐的客人,包括值班的大堂经理,包括从她身边飘过惊呆的服务员,连门口的门卫都被魏蔚然中气十足的声音吸引地回头看了看。
当然也包括正在与人话别的百里穆成。
他被熟悉的名字吸引转头,只一个眨眼,就看见有人从楼梯的半截上摔了下来。
他的眉眼皱了一瞬,有种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