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年纪这么大患上老年痴呆也在情理之中,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怪不得旁人。”
“以前在院里,她助纣为虐,傻柱无论做什么坏事,她都站在他那边,倚老卖老,混淆是非。”
“现如今的处境正是她咎由自取,当初作恶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在聋老太还能听见声音的时候,仗着自己是院里的长者,多次包庇傻柱犯下的过错。还抱怨院里其他人对她这位孤寡老人不公平,说大家无视她的存在。
她从未反思过自己的问题所在,傻柱之所以变成现在的模样,皆因其一味纵容,每每遇到事情,她都会冲出来充当挡箭牌。傻柱深知不论做了什么,聋老太都会为其辩护,因此行事肆无忌惮,不计后果。而今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聋老太一手造成的。
确认了老太太罹患老年痴呆后,易大妈回到家中,暗自盘算如何妥善安排她的生活,以免出现意外。(人生在世,还需秉持善良之心,正如俗语所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时候未到”。)
眼看上班时间将近,杨文静喝下了一碗鸽子汤,两人稍作收拾便一同出门了。
行至中庭时,瞥见傻柱颓然归来,那模样显然是心有不甘,而阎埠贵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口中絮絮叨叨。
“傻柱啊,不是我说你,怎么连轻重都掂量不清?为了秦淮茹,竟至于要和雨水断绝关系,这有什么好处呢?”
“你可曾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她马上就要成婚了,这样一闹,情何以堪呐?”
“再怎么说,这里也是雨水的娘家,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我看着都觉得寒心……”
这一番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回到家中便径直关上了门,不愿他人打扰。
阎埠贵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巧看见秦卫军路过,便上前与他闲聊起来。
“卫军,这是准备去上班了?”
秦卫军显然察觉到有瓜可吃,下意识停下车,笑盈盈地看着阎埠贵说:“是啊,正准备去上班呢,这是又出了什么事?”
“还不是因为傻柱的事,看样子这对兄妹已经彻底闹翻了,估计何雨水也不会再回来了。”
要说断绝关系或许有可能,但说到何雨水永不再回,这就有点过了,毕竟她的那间屋子可是她的财产。
“这话可不能随便乱传,被人听见了不好。”
“这可是傻柱亲口说的,他刚才追出去找何雨水了,只是人家决心已定,要断绝关系。”
“就为了一个寡妇,竟狠心对亲妹妹动手,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既然傻柱亲口承认,看来此事属实。按理说,何雨水是个精明人,若真如此行事,岂不是正好落入秦淮茹的算计之中?
这事与秦卫军并无直接关联,他也犯不着过多操心,还是先去上班为妙,免得一会儿迟到了。
“别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干啥?你倒像个妇女之友,这么热衷于八卦。”
“如果你实在没事做,不如干脆组建个社团,拉个八卦群,大家都不至于无聊,时不时还能聊聊新鲜事。”
言罢,秦卫军骑上三轮车离去,先是送杨文静去医院,然后才去轧钢厂上班,否则就算有再多理由,迟到总是不妥当的。
傻柱眼见何雨水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二话不说便追赶上去,希望能得到她的谅解。
深知自己一时冲动铸下大错,傻柱连连赔礼道歉,希望何雨水能够留下。毕竟,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不对,道歉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自幼相依为命,倘若仅因秦淮茹的缘故,便断绝兄妹之情,实在是太过不值。那样岂不是正中秦淮茹的下怀?
然而此刻,何雨水并非仅仅是在与秦淮茹怄气,更是对傻柱感到失望与委屈,所以选择离院而去。
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她都可以忍让不提,但傻柱这次竟然动手打了她,且是因为秦淮茹之事,让她心中备受打击。
早在傻柱偏向秦淮茹那一刻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已经悄然破裂,今后恐怕也再难提及。
在此之前,无论经历了多少纷扰、收拾了多少残局,都不重要,关键在于,在二人之间作出抉择的那一刹那。
为了维护秦淮茹而对她施以巴掌,这件事在何雨水心中始终无法释怀,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刚才傻柱归家的时候,秦淮茹在屋内即已瞧见,原打算待他回来时再开口要钱。现下情绪未平,还是暂且忍耐,免得自找没趣。昨日远赴乡间及归途的路费,皆是由她一力承担,甚至包括了秦京茹的那一份。
此行是为傻柱办事,花销自然应由他来负责。毕竟,如今她表妹秦京茹长得如此出众,想必傻柱定会中意,这笔开支一分一毫都需讨回。随后,秦淮茹将家中略作整理,便预备带秦京茹外出。尽管已有栖身之所,但无论吃饭还是其他日常开销,若全数压在自己身上,实难接受。唯有尽早安定工作,方可有经济来源,届时发工资还能让秦京茹分担些生活费用。吃住都在这里,要点补贴也是情理之中。
提及棒梗,他曾被送入少管所,虽已释放,心中却留下阴影,此事巷子里无人不晓。消息传开,学校想必也有所耳闻。棒梗担心重返校园会遭人嘲笑,故而坚决不肯去上学。对此,秦淮茹一时也无计可施,毕竟棒梗是个男孩,读书终究是必须的。眼下只能等他心结解开后再做安排。尽管这样一来可以暂时省下学费,但她深知长远来看,让孩子改过自新、积极上进更为重要。
出门前,秦淮茹特意叮嘱道:“棒梗,我和你小姨要去上班了,你在家要看好小当和槐花。”
“你们只能在院子里玩,不可以擅自出巷子,更不能带着她们去玩水,记住了吗?”
棒梗听后,认真地点点头回应:“你安心去上班吧,我会照顾好小当和槐花的。”
离家之前,秦淮茹特地把食物放在桌上,以备孩子们饿时自取。虽然留三个孩子独自在家颇显可怜,但为了生计又别无选择,只能说造化弄人,投胎不易。若有来世,定要眼光独到,不论是投胎还是择偶,出生无法选择,但道路可以选择。
从家走到轧钢厂有一段距离,贾家没有自行车,只得步行前往。沿途,众人看到秦京茹如清水芙蓉般清秀,不禁多看了几眼。
抵达厂里后,秦淮茹领着秦京茹去找杨厂长,希望他能帮忙安排个工作。
正当秦卫军与杨厂长在办公室交谈之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他们的对话。“叩~叩~”
“厂长,您现在方便吗?”秦淮茹问道。
杨厂长见到是秦淮茹,身后还跟着一位姑娘,遂示意她们进来,并询问:“秦淮茹,你们这是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答道:“这是我表妹秦京茹,刚从农村进城来找工作,想请您帮她在厂里安排一份活计。”
秦京茹聪慧伶俐,生怕厂长会拒绝,赶忙抢在前面说:“我什么活都能干,不怕辛苦劳累,就希望能在这里谋个职位。”
秦淮茹一开口,不由得让人心头一紧,毕竟她很少进城,生怕言语之间冒犯了领导,不仅工作无望,甚至可能会被撵出去。厂长见状,看出她骨子里的勤劳劲儿,便决定留下她试试。
“卫军,你看看我们厂里哪个岗位还缺人,看能否安排给正陉随做。”
“行,厂长,这事我马上去落实。”
秦卫军颇感意外,未曾料到秦淮茹竟将她的表妹也带到了厂里,并且直接找到了杨厂长疏通关系。他暗自思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还有这般手腕,看来今后可不能再小觑她,轻敌可是大忌。
原本以为找工作并非易事,秦京茹心中盘算着若这里不需要人手,就得到外面碰碰运气,却没想到杨厂长如此爽快地答应了此事。而秦京茹自己也惊讶于城里的工作机会竟然如此之多,回想起在村里无所事事的日子,真是恍如隔世。
“谢谢厂长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勤勤恳恳做事,绝不偷懒。”秦京茹机灵的表现给杨厂长留下了良好的初步印象。
随后几人离开了厂长办公室,秦淮茹和秦京茹紧跟在秦卫军身后。秦京茹见秦卫军一直默不作声,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主任,您打算让我去哪里工作呢?”
她说话时带着几分忐忑,毕竟之前与他在院里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担心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当,会引起他的不满。
秦卫军早有打算,在厂长发话之际就已经想好,目前食堂对外招聘员工,至于车间,则因考虑到秦京茹来自农村,对钳工技术完全陌生,不宜让她进入。而秦淮茹之所以能在车间工作,是因为接替了她丈夫贾东旭的位置。
权衡再三后,秦卫军决定将秦京茹安排在食堂帮忙,“现在厂里的后厨还缺人手,你可以先去那里适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