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清晰浮现后,陈锡康身上也有杀意出现。
不过当陈锡康与陈平安皆因为心中所思而安静下来时,人头攒动的下方却突然变得喧闹起来。
注意力被下方的喧闹拉回来,皱眉之时,陈锡康与陈平安皆看到了远处骑着快马出现的上百人,手中持大刀长矛,策马众人更是生得一副剽悍凶恶的面孔,衣着普通而又不普通,到像是山贼草寇。
“如今这般时候,我西陲之地上,还有这等势力存在?”皱眉时,看着远处不知为何出现再次的草寇,陈锡康也有些愤怒的出声。
远处的一幕,在无声的诉说着自己对西陲治理的不足之处,也在诉说地方官员的治理有所疏忽。
“锡康你倒是不用过于介意,这般天下大战的时候,最是容易出现这等拉帮结伙的寇匪盗徒,于危难之中谋取暴利。毕竟军务繁忙,这样的事情不太容易引起重视。”
“锡康你或许不知,如今武斗中的魏征,当年也是这样的寇匪身份出身,不过其人的实力强大之处,却要远远超过眼前的人,不过后来其人招安于先帝手下了。”
自己从军征战不知多少年,对于眼前的一幕,陈平安则是见多不怪。
别说只是百号人的寇匪,有了上千人的土匪窝陈平安都见过,但落草为寇终不是正道,所以最后魏征招安于先帝手中,到也落得一个荣华富贵。
“魏征?没有想到其还有这样的过去,倒是有趣。”
如此说着,陈锡康也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气焰嚣张的人,听其所说,眼前的一伙人似乎来自一个名为义长营的势力,而此时前来的,只是其中一支而已。
只是其中一支便有百数人,而且为首之人还有着凝魄境的修为,放眼江湖之中,这个名为义长营的势力都只怕有些名气,所以陈锡康也来了些兴趣。
这样的毒瘤,陈锡康可不打算让其长留在西陲的大地上。
“如此热闹,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啊。如今西陲正与长安和夏都开战,打得那是不可开交,你们既然还有能力再次大半丧事,看来手中钱财不少啊。”
“吕韦周,看在你家中有丧事的份上,我也留德几分,不破坏你这事情,不过前提是,你得给我五百两白银!”
名为泰恒的人笑容渗人的开口,虽说是在给吕家一个面子,不过却在狮子大开口。
因为吕驴的原因,驴家到也有不少财物,泰恒张口便是五百白银,周围的人听在耳里后,也都脸色一变。
不过今日不同往时,知道陈王就在此处,人们到也不怕,甚至,人们希望泰恒如以往一样行些野蛮之事,好让陈王一举将义长营剿灭,永除后患!
来人气焰嚣张,态度张狂,带来的一众人更是目中无人,于将军的灵堂前大肆喧闹,知道来者不善后,灵堂前的曹穿也心怀怒气起身。
不过在曹穿之前,负责打理吕驴后事的黎管家已经上前。
陈王就在身后坐着,心中还在为吕大将军战死之事而悲愤,可此时一群不长眼的贼寇却在这般时候闹事,简直不知死活!
其实,若是知道吕驴的身份,泰恒也不至于敢来此处闹事,不过吕家低调,十里八乡的人们知道吕家长子乃是军中勇猛之人,却不曾真正知道吕驴的真实身份乃是十万弩机营之首,于朝中也算得上是官至正二品的大将军!
“还知道一些天下战事,到也没有那么傻。”一直听着泰恒的叫嚣,楼上的陈锡康戏谑出声。
“义长营是吧,银两之后我会亲自送上山门的,现在就请你先离开吧。”
这般日子,黎管家自然不想惹事,然而这般时候被一群恶人闹事,黎管家心中不悦之下,此时语气自然不讨喜。
不过黎管家不想惹事,可不代表泰恒不想。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今日既然半的是白事,那便再加上你一个人吧!”不留任何情面,泰恒脸色凶煞时,手中的大刀已经猛然扬起。
“泰恒,住手!”白色的刀刃在空中扬起时,后方快马之上奔驰而来的人已经惊呼出声,想要制止泰恒。
不过后方匆忙而来之人话音刚刚落下,泰恒的强壮的身躯骤然丢飞出去后,一道身影紧随其后而起时,泰恒的身躯再次重重砸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息。
心中有怒气下,对于泰恒这闹事之人,曹穿这样杀伐果断的人没有留手丝毫。
匆匆而来,却刚好目睹这样的一幕,楼楠渔与郑肖知道大事不妙时,脸色也顿时变得凝重无比。
这可是弩机营大营长的丧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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