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心里一阵无语,尽管他也非常想知道陛下给房遗爱书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但是想到来的时候自己媳妇交代的话,让自己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什么也不要问,只管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便忍下心里头的好奇,索性耸了耸肩说道:“反正你拿了旨意,你说啥就是啥。”
房遗爱看了他一眼,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反正你来也都来了,一时半会估计也回不去,不如给咱贡献出一些力量。”
程处亮听的有些发懵,愣愣地说道:“贡献啥力量?”
房遗次眯起眼睛,说道:“这马上就要开荒种地了,整个河州可是连一只带毛的都没有。但我看你们不是骑着马来的么,正好拿出来拉拉犁。”
程处亮一听这话险些被口水呛死,额头上冒出一道黑线,说道:“我说大哥,我这些马可都是战马,你用它们耕地?!”
房遗爱翻了翻白眼,说道:“管它什么马,不都是用来干活的么,要是不干活咱养它干啥?”
程处亮一脸涨红,这要是别的人说这话他早就一脚踹死他了,特么把主意都打到战马头上了,有你这么糟蹋东西的么,知不知道一匹战马训练出来要花多少钱吗!
不过这话他实在是没办法说,谁让人家有陛下的旨意,又是自己兄弟,就算是心疼也只能答应,就当是陪他玩了,反正到时候弄不成他就放弃这种想法。不但完成了媳妇交代的话,也显得自己比较重视兄弟,可谓一举两得。
程处亮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因此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是老大,你说了算,等明天了我让人把战马都拉出来,不过光有战马可没什么用处,这河州都旱了多少年了,怕是已经找不出多少犁了吧。”
房遗爱闻言撇了撇嘴,说道:“这个不用担心,只要我要的人一到,要多少犁就有多少犁。也不是我说,就算是这河州有犁杖我也不会用,就那也能算是个犁?烧火棍都不如。”
“呃……我说咱们兄弟都半斤八两,虽然你这小子是个怪胎突发癔症干起了种地这事,但你这牛吹的也有些过了。当然了咱也承认你是有那么一丢丢的能耐,可这对自家兄弟就没这个必要了吧。”程处亮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毫不留情的拆台道。
房遗爱被他这一通话给气的恨不得一脚踹死这货,你丫的真是从门缝里看人,什么叫做突发癔症种地?还特么看不起种地的,有本事你把嘴给缝了以后别吃饭了。
但房遗爱也知道这货就是个四肢发达,说话从来不经过大脑的主,也懒得搭理他,没好气道:“不信就滚蛋,我还有事情要忙着,再见!”
“哎……别走啊,我这刚来河州,你不带我四处转转?听说你们前些日子在草原上跟人打了一场,还抓了不少的俘虏回来,给咱讲讲呗。”程处亮连忙跟着他问道。
“讲什么讲,河州的水金贵的很,别瞎浪费!”房遗爱头也不回的说道。
程处亮一阵无语,被这话堵得半晌后才幽幽说道:“真是好兄弟,就没见过你这么扣的。现在去哪,你可别告诉我回去睡觉吧?”
“去找李常青他们问问,看看附近有没有寺庙什么的。”房遗爱说道。
“你找寺庙干啥,我来的时候倒是见过一间。”程处亮说。
房遗爱闻言眼睛一亮,急声问道:“在哪见的,离河州远不远?”
“不远,就在河州的交界上,寺庙不大,不过香火倒是挺旺盛的。你问这个干啥?”程处亮笑着说道。
房遗爱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抬手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的说道:“香火旺盛那就一定有钟了,应该能打出不少犁杖吧。”
程处亮将他的话听在耳中,惊得是一身的冷汗,结结巴巴道:“喂喂喂,我说你该不会是想跑去人家和尚庙里偷钟吧?”
房遗爱当然不会承认了,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可别污蔑我,谁告诉你我要去偷钟了,我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爹是宰相,我未来媳妇是公主,我咋会干这缺德的事情。”
程处亮被他这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给镇住了,脑袋有些发懵,忍不住问道:“那你说寺庙有钟干啥?”
“废话,当然是打犁杖了,河州穷的都要吃土了,要啥啥没有,吃水都得省着点用,更别说有多余的铁了,整个河州城都找不出几件出来,不用钟用啥。”房遗爱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程处亮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体,满脸黑线的看着他,说道:“你自己都说要用人家钟打犁杖了,还说不是去庙里偷钟?”
“谁说就非要是去偷,咱借两三个回来不行啊!”房遗爱一脸鄙夷的说道,“就你这还是将军呢,跟我手下的那几个土匪头子一个样,咱能不能想一些正当的法子,不是偷就是抢,不知道还以为我这是土匪窝了。”
程处亮听他说的话差点给气死,分明就是你故意说话把我给带偏了好不好,当有些无语的说道:“那钟可是人家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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