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咱们一来赶集,就遇到了这个带土豆回来的商人。感觉挺像是专门在等咱们似的。哥哥你觉得呢?”
“还好啊,巧是巧了点。”房遗爱笑了笑说道。
高阳公主见他一脸不在意,言语也颇为敷衍,便伸手拧了他一下,嗔道:“人家跟你好好说话呢!”
房遗爱被掐了一下,吃疼下连忙伸手拉开她的手,摇头说道:“这种事情谁知道,巧合的确是巧合了一点,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这个商贩并不是今天才来这里的,你看他精神非常饱满,一看就是来了很多天了,专门在等咱们也说不准。不然那个掌柜的怎么会一见到我们,就急忙出言将咱们留下,然后将商贩叫了出来。所以,这两人八成是说好了的。”
“那也就是说,这个商贩就是冲着公子来的了。”李振武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你可别乱来,他是不是冲着我来的并不重要,关键得看看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若是真为了那土豆的事,自然是好事一桩;若是他另有所图,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总之有一点是必须要保证的,我娘和我媳妇都在河州,她们不能有任何的事情。”房遗爱一脸冷笑的说道。
李振武点了点头,说:“我明白,公子放心,等他去了河州,我就让人把他盯住了。”
房遗爱耸了耸肩,也没有否认,因为河州城已经有三个奸细了,他不想再有第四个。自己老娘、媳妇和兄弟都在这里,不管是谁受到了伤害,结果都是自己无法接受的,他输不起。所以,他宁可小心一点。
三人在街上又逛了大半天,按照卢氏的吩咐,给高阳公主买了一些首饰,但高阳公主心疼价钱太贵,说什么也都只要了一枚玉钗。房遗爱好说歹说才多买了一对耳坠。就因为这对耳坠,让高阳公主心疼的生了一路的闷气,口中翻来覆去的数落着房遗爱乱花钱。
这可让房遗爱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被她说的实在是烦了,便二话不说俯身一把将她拦腰抱去,大步地往回走。好吧,这下子总算是安静了,大庭广众之下被心上人这么抱着,高阳公主险些给羞晕了过去,连忙将头埋进他怀里,羞愤的说道:“你……你臭流氓,快放我下来!”
“想都别想,放你下来再骂我是不是?”房遗爱翻了翻白眼,说完胳膊微微一用力,抱得更紧了。
高阳公主被他勒的口中发出一声娇哼,双眼水汪汪的偷偷看着他,气势也弱了下来,满脸红晕道:“哥哥,你……抱的轻一点,勒疼我了。”
房遗爱嘿嘿一笑,手臂微微松了松,就这么抱着她一路走了回去。一到河州城,高阳公主脚尖一落地,就立即翻脸追着房遗爱打。房遗爱哪里会让她打自己,当然是转身就逃。刚刚跑到城门口,就看到杜荷正急匆匆的往城外跑。
房遗爱一愣,这是出了什么事情,杜荷不是在山上带人挖许愿井着,怎么回来了,还这么着急?
“咦……哥哥你看,这不是杜荷么,他怎么看着这么着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高阳公主拉着房遗爱的衣袖说道。
房遗爱眉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过去问问。”
说完,他便走了过去,扬声喊道:“杜荷,这是干什么去啊,这么急?”
杜荷闻声连忙抬起头,见到时房遗爱和高阳公主脸色一喜,连忙快步跑了过来,说道:“原来是二郎和公主啊,这南城的井打出水了,现在井里头水直往外冒流的到处都是。林叔说太浪费了,让我赶紧去田里把大家都叫回来挑水。”
房遗爱一听,心里大喜过望,道:“什么!出水了?打了有多深。”
“听刘师傅说大概有十五丈左右,轴管总共下了六节,打井机的机械箱也增加到了四个,现在打井的速度比原来足足快了一倍。”杜荷一脸高兴的说道,眼神中满是敬佩的看着房遗爱,他早就听说了,这打井机是自己兄弟发明出来的,如今用他打出了水,他是打心底的替他高兴。
那身后跟着的商贩将几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心里是阵阵吃惊,十五丈深的井,他简直是闻所未闻。
半晌后,房遗爱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大笑道:“奶奶的,老子就说这破地方怎么会这么旱,他娘的十五丈才出水,真是坑啊。走,大家都过去看看,见识一下咱们河州的第一口深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