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房遗爱笑着放开了他,然后开始穿衣服,一番洗漱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房遗爱回头笑着说道:“还别说,这驸马爷穿的衣裳就是好看,看着就霸气侧漏。”
高阳公主被房遗爱的话给逗乐了,望着还在镜子前显摆的房遗爱,笑道:“相公快别臭美了,赶紧快去上朝吧,别耽搁了时辰。”
“显摆显摆都不成,扫兴!我走了。”房遗爱不满的哼了一声,伸手打开门大跨步就走了出去,谁知道刚刚到了门口,又转身折了回来。
高阳公主先被他惹得笑的不行,此时又见到他折回来,疑惑道:“怎么了?”
房遗爱没有说话,飞快的跑到她跟前,伸手狠狠的抱了她一下,哼道:“你也不知道给个拥抱送我一下,下次记住了。”
说完房遗爱就快步窜出了门,一路小跑去了前院,留下高阳公主在房间里捧腹大笑的不行。
到了前院,房玄龄正身着官服和卢氏一起往走了出来,看到房遗爱已经出来了,房玄龄一脸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二郎今日不错,年轻人就该这样早睡早起。”
房遗爱嘿嘿一笑,说道:“其实我还是想早睡晚起,这大清早的,还是更适合躲在被窝里。”
卢氏一听轻轻瞪了他一眼,哼道:“兔崽子,年纪轻轻的就这般没有出息,一天到晚就知道睡觉,你现在也成亲了,就该好好努力,还当自己是以前!”
听到老娘呵斥,房遗爱连忙改口道:“娘,我就是说笑而已。我倒是想每天睡到自然醒,可是漱儿她不让。这不,今天早上才刚刚到了寅时就被叫起来了。”
听着儿子满嘴的抱怨,房玄龄却是抚须一笑,哼道:“你应该庆幸才是,若是你媳妇都听你的让你每天睡到大清早,日子老早就过不下去了,还有脸在这儿抱怨!”
“呃……爹,我没有嫌公主叫我起床,您可别误会啊。”房遗爱一脸无奈的说道,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说这话了,现在好了,倒被老爹教训了一顿。
房玄龄闻言微微哼了一声,袖子一挥,说道:“今天是大朝,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员都会前往,一会去了给我安分点,凡事尽量斟酌。可都明白了?”
房遗爱撇了撇嘴,道:“爹,我都决定好了,领了封赏就回家,多一个字我都不讲!”
房玄龄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什么,率先出了门,房遗爱见老爹走了,紧忙迈步跟上。到了皇城下,按照规矩,父子二人上交了佩刀,房玄龄便带着房遗爱一起往城门口走了过去。
说来也是冤家路窄,就在房玄龄父子二人正打算进去时,正好跟长孙无忌碰到了一起。长孙无忌见到是房玄龄便停住了脚步,笑着拱了拱手,问道:“原来是房相,什么时候回来的?”
房玄龄呵呵一笑,说道:“有劳赵国公关心,昨天下午刚刚到长安。”
“哦?路上可曾顺利。”
“托了陛下的福,一路无惊无险。”房玄龄笑着说道,随后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房遗爱,说道:“二郎,向世叔问好。”
房遗爱虽然心里不怎么愿意,但还是走上前,躬身一拜:“房俊见过世叔。”
长孙无忌微微眯起眼睛,伸手将房遗爱扶起,上下打量了一下,才笑道:“这半年不曾见,险些都认不出来了。听闻二郎在河州可是做了不少的大事,连陛下都赞不绝口,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房遗爱闻言笑了笑,说道:“世叔说笑了,小侄那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呵呵,不小了不小了,在长安的同龄人当中,二郎当属头甲!”长孙无忌大笑着说道。
此言一出,周围路过的官员纷纷侧目,目光在房遗爱身上停留了片刻后,上前跟二人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房遗爱一看,心头微微有些恼火,气的差点没有当场骂娘。同时对于长孙无忌也更加戒备了几分,这个老狐狸真是不好对付,这才第一次见面就不留痕迹的摆了本少爷一道,让整个长安的功勋子弟都恨上了自己。偏偏你还没法说,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真他娘的阴险!
房玄龄这时微微一笑,目光看了房遗爱一眼,呵呵笑道:“犬子哪有这本事,都是靠着河州的工匠才能做出这些不入流的玩意,他只把大家凑在一起,剩下的啥事都不做,为此还让他娘打了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