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家的继承权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的。
直到那一年,宫延嵩搬离宫家去追求他的艺术,宫延年才有了接触宫家事务的机会,而这么多年,宫延亭又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让他失去了最后一层威胁,他曾经真的离宫家家主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外界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只是宫民胜一个情。人所生的孩子,充作宫夫人之子而已。
而宫夫人亲生的两个孩子都不争气,所以才轮到了他。
“延年,先起来吧。”
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宫延嵩皱眉看他,眼中似有担忧。
宫延年抬眸与他对视,看着他瞳孔中自己狼狈的倒影,忽然笑了出来:“你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吧?看着我从高处跌下来的感觉怎么样?大哥,我完了,宫家是你的了。”
就算宫延嵩无心经商,就算他离经叛道,在宫民胜心中,他也是那个最优秀的长子。
现在自己倒了,宫家的继承权理所当然会回到宫延嵩手中。
“我不想继承宫家。”宫延嵩开口,眉皱的更紧,叹息一声,“延年,你心中执念太深,早晚有一天会害了自己的。”
“呵,多谢大哥关心。”宫延年冷笑一声,别有深意的看了宫延嵩一眼,拿起外套出了门。
商会的事告一段落,陈霆留在孟家也格外悠闲。
欧阳雷闭门养伤,无药也暂时没有消息,现在又多了一个刘岩虎视眈眈,江省的局势也不知道到底是
好了起来,还是更乱。
下午,陈霆坐在孟家的院子里喝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安画发来的短信,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去参加一个舞会。
自从在会长选举上公开支持了孟家,安家最近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安老家主一高兴,连曾经陈霆打伤了孙子的事也忘了,一门心思抱住想要抱住陈霆和孟家的大腿。
他觉得孙女和陈霆还颇有缘分,所以这才催着安画多和陈霆联系,最好是能把这棵大树变成自己人。
但陈霆明显对舞会兴致缺缺,便拒绝了安画的邀请,紧接着安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难道非要我到孟家去请你吗?”
安画浅笑着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陈霆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对舞会没兴趣。”他眉心微蹙,语气淡淡。但心中却很想搞清楚安画对自己的这种吸引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画轻笑一声,喃喃道:“可你对我有兴趣。”
陈霆呼吸一窒,这女人真是聪明的过了头。
“好吧。”
无奈妥协,陈霆和安画约好了时间,七点半,安家的车准时停在了孟家大门前。
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的孟海棠看到陈霆准备出门,忍不住开口道:“陈先生,你是要和安画姐一起出去吗?”
陈霆回头看着她,微微颔首。
孟海棠脸上神色一僵,又赶紧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失落与慌乱:“玩的开心点,我会给你留门的。”
说完赶
紧对陈霆摆摆手,把头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