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上楼,正在用钥匙开门,就听楼下传来了一阵爆笑声和打闹声,以及几女跟萧铭之间的对话:
“萧铭,你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喊人家王起进来耍,孤男寡女,你到底想干啥?”
“有啥子不敢的?王起又不是老虎!再说,我又不是为我自己喊的,某些人心头早就想喊了,但是又不敢,文丽,你说是不哎哟哟,别打别打,文丽,我错了错了……”
之后,便是“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王起一愣,这已经是他两次听到萧铭调侃于文丽了,而且调侃于文丽的对象还是他。
“不会吧?难道于文丽真对我有意思?她不是张青峰的人吗?”王起自言自语,开始回忆最近一段时间跟于文丽有限的几次交往,发现这女生在她面前是多少有点羞涩的,而且爱脸红。
但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他自问身材长相“还算过得去”,导致好多女生在他面前都有些“不自在”,也不太敢跟他对视,被他多看几眼,红个脸算是家常便饭。王起从中学到现在也见过很多,已经有些见惯不怪了。
“自己应该还是想多了。张青峰那小伙子看起来也是宽皮大脸,撑撑展展的一个人,跟于文丽在一起也算比较般配,人家不至于这么快就见异思迁。”王起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还是想多了。
“萧铭就是一个脑子里面缺根弦的“瓜婆娘”,她的话还是少信为妙!”
接下来的几天,依然是雷打不动的军训,跟前几天没什么两样,如果真要说有,大概是大家的精神面貌变好了不少,不再像前几天那么垂头丧气,萎靡不振了。
王起就此思索了一番,心想:
估计是众人要么认命,不再挣扎和进行无畏的精神反抗,反正想得通要训,想不通也要训,总之除了辞职走人,否则都是逃不掉的,干脆犬儒之。
要么经过前面三天的摧残,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程度的磨练,变得没有前几天那么难受。
又要么是“斯德哥尔摩”了,彻底从肉体上和精神上被洗脑,认同了这个东西和它所代表的所谓的“积极的意义”,真的苦中作乐,练出“爽感”和“自豪感”来了也有可能。
王起的“精神面貌”也好的很多,不过只局限于上午的前三节课,到了第四节课的时候,“练功”过度的他就开始有些“走火入魔”,变得“摇摇欲坠”,脸发白,嘴发青,大热天的,双手冰凉,胳膊上起鸡皮疙瘩。
如此一付“病入膏肓”的“死人相”,几个保安那里还敢让他继续练下去,赶紧让他那里凉快就去凉快去吧。
不仅如此,更热的下午也不让他练了,说他已经基本上把他们身上的功夫练到家了,下午不练也罢。
对此,“有气无力”的王起自然是千恩万谢,感谢教官们的理解和包容,说他打小就体弱多病,大学军训的时候就晕倒过一次,输了好几天的水才挽救回来,训练他们的现役教官当场就被带队的领导给处分了,让他都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几个保安一听,心头是又惊又怒,心想,尼玛,你都是“先天有病”的人了,还他妈的练得那么起劲!你他妈想死也死远点啊,干嘛拉我们几个垫背?
保安队长当即决定,让王起后面几天都不用练了,就在一边呆着看大家练就好了。
王起立刻又把昨天的那套“人休脑不休,肉歇心不歇”之类的拿出来保证,说他即使不现场练,晚上回到寝室也会找同事给自己开小灶加练的。
“甚好甚好!我相信你的,王起。你这个小伙子的自觉性我们保安队还是有目共睹的,不像一些女人,大姨妈没来硬说来,幸好老子不是女兵,不然非得把她们的裤子拔下来瞅瞅不可。”保安队长拍着王起的肩膀,十分满意王起的回答。他对对方“有病不报”差点让他铸成大错的隐瞒行为虽然很恼火,但好在现在是“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对方加练不加练他不管,死哪儿都成,只要别死在他负责的军训场上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