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DP的,完全不明所以。
索额图和其他与毕冉接触的人一样,老早之前就已经发现毕冉的言行举止和寻常人不一样,感觉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索额图心想:“应该皇上看上的是他身上那格格不入的感觉吧?”
不过这两天下来,天天喝酒聊天,索额图倒也不端着官架子,与毕冉以及曹寅嬉嬉闹闹的,直接就称兄道弟的,差点没烧黄纸拜把子。
主要是毕冉的性格问题,外向逗比,严重话痨,喝了点酒就开始喋喋不休,而索额图很喜欢抓弄毕冉,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曹寅正常一点,但却是个闷骚型的,一般很少接话,但一开口就是补刀。
一天复一天,索额图没有决定在天津靠岸,决定到沧州在靠岸补给,这天已经是夜里,周边来往的船只很少,要隔很久才能遇到一条船。
毕冉在船房里脱下帽子,感觉脑袋凉飕飕的,其实一个多月前,他就已经找了个剃头师傅把自己的头发给剃了,留着脑后的一小撮,拜托曹寅去找了条辫子,想了很多办法才把这辫子接到自己脑后那一撮头发上面去,现在他脑后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这头发的假的。
他用手摸了摸真头发和假头发的连接处,这连接的地方其实用一块白玉做成蝙蝠型的辫饰,因为毕冉的假辫子内有黑色的丝带,假辫子绑在真头发的时候会明显看到连接处的突兀感,因此用蝙蝠状的辫饰装在真假发的连接处,这样可以起到掩盖的作用,也起到了装饰作用,因为是假辫子,所以辫梢系结蓝色丝带之后并没有用宝石金银的坠角。
毕冉在剃光头发之后,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这一天乌黑油亮的头发,说剃就剃了,很舍不得,但是没办法,时代不同,为了不让别人老是围绕这自己身份的问题,只能入乡随乡搞个清朝发型。
毕冉在开始搞假辫子之后,才发现,原来清朝的男子也很爱美,虽然剃头垂辫这样的发型确实不怎么敢恭维。
有钱人,或者那些王公大臣都喜欢在手上戴着大大的扳指,还有各种镶着宝石的戒指,脑后的辫子,会在辫子的分股里绑入形状不一,大小不等的金银玉石的装饰,长辫尾梢会绑上坠角以防止辫子胡乱摆动。
这些装饰品做工讲究,十分精致,有很多不同的形状,有蝙蝠状的,夹绑在辫子最上端,也就是脑后部位,也有圆筒形的,定制化的情况比较普遍,有些人为了突出自己的性格,做成蛇蝎状的,半月状的等。
坠角的样式就更加多,并且多数会镶嵌各种宝石。
毕冉也总会吐槽,每一个时代都会有追求极致奢华的有钱人,古代无论男人女人,装饰品的种类花样繁多,确实出乎毕冉的意料。
毕冉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身上唯一的装饰品就是戴着手上那块万国手表了,这块手表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其精细的手工,体现出了工业设计的极致美感。
索额图和康熙见毕冉手上戴着的表都感到好奇,并且并发出强烈的兴趣,环绕着这块手表的已经谈论过很多次。
康熙贵为皇帝,倒不会表现的很想毕冉送这块手表给他,毕竟碍着面子不好意思开口,而索额图不同,动不动就缠着毕冉把表送给他,甚至想用内城一套四进院的府邸跟毕冉换。
如果是在现代,或许毕冉会毫不犹豫的就同意用表换一套四进院的四合院。要知道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在燕京一环内有一套四进的四合院,这么块手表算的了什么?
可惜现在是在清朝康熙年间,这块手表是现在的工艺水平无法复制的,是孤品,价值简直无法估量,而且这还是自己穿越过来后唯一的随身品。
无论是意义还是价值上面毕冉都不可能将这块手表送给任何人,哪怕是曹若兰,自己也不愿意送出去做为定情信物。
想到这,毕冉这个烟鬼又拿出一根烟点着,慢慢的吐着烟圈,感受船微微的摇晃。想着穿越来之前在二十一岁世纪的过去。
“扁舟如叶片帆孤,少霁临江得句无。雨竹似人扶酒病,风松学我捻吟须。”
这一声吟诗声,毕冉很是共鸣,心里估摸着是曹寅又在借酒抒发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