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冲神医咧嘴笑了笑,露出那参差不齐的黄牙。
神医听他说这话,本还想夸他一句有眼光,一看他那样儿,立刻嫌弃地朝旁边让了让,继续捡手里的药材。
莫自在噗呲一声笑出来。
田鼠立刻红了脸。
“我知道我配不上,阿木姑娘,在我心里,就跟那天上的仙女儿,庙里的菩萨似的,我就连想也都不敢想的。”
莫自在笑的更大声,“可不就是庙里的菩萨,怒目金刚菩萨!”说完,他学着阿木的样子,板着个脸。
神医用手点了点他,到底没说什么话出来。
等田鼠走了,莫自在神秘兮兮地神医道,“我说,你为了这丫头,操心操肺地,那丫头,莫不是你闺女?”
见神医蹬他,连忙道,“你别急着否认,你放心,要真是你闺女,也没什么,我嘴严的很,断不会给你说出去,日后我就当她是我师妹,替你好好看着她,绝不让她随便什么人骗了去。”
“不过,老头,你瞒的这么严实,连那丫头也不知道,她还傻乎乎地要去寻自己爹娘呢,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父女相认,痛哭一场,以后父慈子孝,她承欢膝下,你颐养天年,岂不两厢欢喜,何苦搞得跟见不得人似的,连面都不敢见上一面!莫非,你做了对不起她娘的事?”
神医扬起手中的匾就朝他砸去,匾正中莫自在,里头的药材也撒了他一身。
还不等莫自在跳脚,墩子进来苦着脸道,“神医,药都撒了。”
神医非要抢他的活,结果他出去拿个药的功夫,药就全撒地上了。
神医有些不自在,“老夫赔你便是!”说完挂着脸就要走。
墩子连忙拦他,“神医,衙门里有人找你。”
神医停了脚步,连莫自在也收了脸上的戏谑,“来的倒快,走吧。”
师爷看着眼前这依旧邋里邋遢的神医,却再没了之前的好脸色。
“神医好本事,我乌县大牢里的人想劫便也劫了,只是不知,神医与那阿木什么关系,费尽心机将她救出来?”
“我救她?你瞧我老头像是有那本事救人的?这么说,那小子真跑了?你说说你们,这么多人,看不住个臭丫头,我老头好不容易追上了她,想讨回那一百两银子,结果还被你们给丢了,你说我冤不冤,你莫不是想帮她赖我的帐不成?”
师爷不理他的胡搅蛮缠,“我也不管你跟她什么关系,事到如今,她只怕也不会再回这乌县了,所以神医你还是趁早走吧,日后,也请神医不要再踏进我乌县的大门。”
“走就走,你当老夫爱待在这里?老夫要不是为了银子,何必来来回回跑这么远的路,这趟生意可真是赔大了,这小的老的通通没个好东西,欠债不还!”
神医一路骂骂咧咧地出了衙门,师爷看着他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张鲁在一旁见了,道,“师爷,还有个田鼠,您看?”
“寻个由头,将他赶出去吧,留在乌县,也是个祸害!”
张鲁摸着手里的拐棍儿,点头应了。
前头的事他不知晓,等他知道的时候阿木已经跑了。
他信阿木是冤枉的,不光他信,师爷,自是也信的。
可信,是一回事,做,却是另一回事。
等莫自在背着行李拎着狗崽追上神医时,神医已经到了城外。
“我说,你每回都是说来就来,说走便走,你就不能提前招呼声?上回那九只鸡给李嫂咱就不说了,那就当咱们几个月的饭钱了,可今早的两条鱼,你就不能等吃完了再走啊?白白便宜那傻子!”
“你还是先想想找到了阿木,怎么跟她解释那药的事。”
“什么药?那药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知道那吴二买了是给她用了。要说罪魁祸首,那不应该是你吗?可是你把它给制出来的。”
神医看他,一脸嘲讽,“我那是试药,可没让你拿出去害人!要不是你为了贪那点蝇头小利,何至于害她没了武功,白白给人当箭靶子!还搭了条人命!”
莫自在不说话,随后梗着脖子道,“是我卖出去没错,不过不能因为是我卖了,就得找我算账吧?要找,也得找那使坏的人才对!再说了,我不是也帮忙了吗,那火球还是我帮忙搞的呐。”
“这话你别对我说,你对阿木说去!”
“师傅!叔叔!祖宗!你就行行好,别跟阿木说这事了啊,反正,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莫自在围着神医打转求饶,“不对!你还要找阿木?不是,老头,她又不是你闺女,你图什么啊?咱能不能到别处逍遥自在去?别老跟着人大姑娘啊!”
神医瞧了他一眼,“放心吧,咱也跟不上!”
说完,闷头往前走,也不管后头的莫自在。